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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骗你对不对？”宋瑜揉了揉他的乱发，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白行简愣了小片刻，而后也跟着她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一对小小的月牙儿。
“你的脸怎么了？”宋瑜用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左脸。
房间里没有镜子，白行简只在哥哥房间偷偷瞧过，他觉得自己长得很奇怪，歪歪扭扭的，不能叫好看。
见宋瑜皱着眉，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白行简倏地有些无地自容，他虽不曾与人有过太多交往，但父亲那样的应该才叫好看吧，而他没有胡子，也不强壮，甚至可以说是瘦小，想到这里，他眸子灰暗下来。
“把左脸转过来，我给你擦药。”宋瑜叹了口气，拿出一管药膏。
白行简怔楞，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这点痛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他不太能感知到疼痛，门派里的孩子都说他是怪物。
宋瑜给他涂好药，察觉到他心情低落，于是又揉了把他的软发，说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行简乖乖点头，赤脚下床去拿挂在椅子上的外袍。
他穿衣穿鞋很快，一点不用人操心。
宋瑜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他的衣服大得过分，时不时地从肩膀滑落，下摆很长，他走路的时候总是会被绊倒。
“到了集市我想先去买些衣裳，你陪我去好吗？”宋瑜蹲在他跟前问他。
“好。但是我酉时就得回来了。”白行简仍然听话地点头，说到酉时又揪起脸。
带一个小孩子出门对宋瑜来说不是件难事，至于白云狄这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白行简会被人带出门。
宋瑜手指轻点在他的眉间，“小小年纪怎么总是皱眉？倒像个老学究。”
“老学究是什么？”白行简觉得小鱼姐姐是个好人，她不仅不会伤害自己，还会摸她的头，他到底是个小孩，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老学究就是年纪大又迂腐顽固，死读书的人。”宋瑜拉着他出门。
下山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看来白行简真是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了。
宋瑜带他走进一个繁忙而又吵闹的街道，这是一个集市，路的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小摊，卖水果的，卖馄饨的，卖小糖人的，应有尽有。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马来车往，络绎不绝，久违的市井生活的烟火气让宋瑜也有些怀念。
白行简跟在宋瑜身后，好奇地环顾四周，陌生的街道，嘈杂的集市，来往行人有说有笑，这是尘世的幸福，他也被这种快乐感染了，眼里带了点点笑意。
“桂花糕，卖桂花糕咯，刚出炉的桂花糕，尝一尝咯。”前方有家店刚出炉了一笼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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