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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晚盈盈一拜，绰约身姿透过衣裙的宽度依稀可以窥见。眉目却是沾了霜般的清冷，与身上淡粉色绣海棠的衣裳划开了一条界限。
“过来。”陆明琛看不清神色，朝她招了招手。
案前是一张画纸，画中是大昭山水。只有少数着墨，大多都是留白，一看便知是陆明琛的手笔。从前，盛京城皆知陆明琛画得一手好丹青。不少盈盈少女想入他的画而不得。顾晚晚坐在陆明琛的腿上，一览画作全貌。
顾晚晚就坐在那里，很是乖巧。
“王爷丹青妙手，怎得转而画了山水。”
当顾晚晚得知陆明琛逐了玉穗之后，心中滋味难言。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丝丝的甜。加之，父亲最后的信，是陆明琛给她的。
这个人，似乎也还是当年模样。
“你且坐过去。”陆明琛吩咐人将画好的这一幅收了起来。
又另起了一幅空白。
顾晚晚坐在软塌上，一时间木愣愣的，双手双腿都不知该如何安放。陆明琛用手转动轮椅，到了顾晚晚的身边，替她整理本就整齐的一丝不苟的衣裳，披散了头发。
引她缓缓躺在软塌之上，如遇春光。
领口微开，脚踝隐约露在了外边。
陆明琛拿起画笔，一笔一笔的描摹美人。落笔细微处，似乎可以想象出佳人的一双美目，冰肌柔肤，似乎可以看见一位宜喜宜嗔的少女。
衣摆处的海棠，陆明琛着墨不多，却是画龙点睛的精髓所在。
顾晚晚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显得很不自然。
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整理领口处。
---却被陆明琛的声音制止住了。
“小檀。”陆明琛的声音落的如斯轻柔：“别动，再等一会儿。”
陆明琛的声音如斯轻柔，惹得顾晚晚慌了神，双颊微微泛红。她似乎已经被陆明琛融化一点点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画好了。
顾晚晚从榻上起身，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腿也软得不行。她来到陆明琛的身边，看到陆明琛画中之人。
明媚的像光一样，又似海棠春睡未足。
她苦笑，这不是她。
“王爷画技如旧。”顾晚晚道。
等墨干之后，陆明琛才将画收了起来。他掐了一把顾晚晚的腰肢：“本王乏了，服侍本王宽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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