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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沈翘打了个招呼，身后是周渺和许望对视时担忧的目光。
餐厅四楼空无一人，只有角落的红木门后，依稀可以听到一些女孩子的话声。
郑湘湘和她相熟的三个女生一起，围成一个圈，面对站在正中间的蒋文月。
女孩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但是双眼是无神的。
“蒋文月，你身上有哪一点地方是值得被喜欢的呢？你难道不知道晏云霆是什么家室，你是什么出身吗？”
“你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工程师，你就算学习好又怎么样？”
“蒋文月，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脸。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觉得你在这个学校里面是不是完全格格不入？”
学生时代，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的孩子，经常会被这种集体的恶言恶语镇住，随便找一个在职场上浸淫过几年的成年人来听她们这番话，估计都会想出几百种方式怼回去。
但是蒋文月不会。
她太习惯于默默无闻了。
她只说：“难道我喜欢他有错吗？”
郑湘湘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身边的人跟她一起笑起来。
“蒋文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配不配，比错不错，是你更应该思考的事情。”
蒋文月咬着嘴唇。
旁边有一个急于谄媚的女生扭扭捏捏地说道：“蒋文月，你不知道现在湘湘已经是晏云霆的朋友了吗？”
“诶呦，哪种朋友啊？”另一个女生急忙跟着打趣。
郑湘湘面上浮起红晕，但嘴上还是否认的：“只不过在百利天华见到了而已，怎么就被你们传成这样了呢？”
“谁不知道，我们晏同学翘掉沈墨大小姐的生日宴，却还是赶去自家酒店见湘湘一面呢！”
郑湘湘听了这话，暗里握了握拳，但只是在迎合地笑着。
她和沈墨是朋友，沈墨家室比她要好，平日里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会先关注沈墨。而且她知道沈墨也喜欢晏云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也喜欢他，毕竟友谊这种东西，在各自的利益面前可以不值一提。
蒋文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凉，头发有千斤重，在扯着她的脖子一起下坠、下坠，从这个地板上钻下去，掉进不见底的深渊中。
但是她的幻想很快结束了。
因为门被轻轻地推开。
这场闹剧一直以来神隐的男主角莫名出现在现场。
“你是这样跟大家说的吗？”室内没有开灯拉着窗帘，晏云霆背光站在那里，半张脸在阴影中，显得轮廓更加深邃，关键是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地，但是有种慑人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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