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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出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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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夏说:“你会太阴秘术,你父亲必定也会吧,既然你能在瘴气海里感应到我们所看不见的事物,那皇甫太师在梦里梦到我的父亲,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老头并不会太阴秘术,”皇甫束云道,“我曾经跟你说过,除了澜朝皇室一脉的秘术渊源可以去追溯,其余世间上拥有秘术之力的人,都是偶然出现的,就目前来说,我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白寒夏憬然有悟,皇甫束云说:“说说你的父亲吧,你之前从未跟我提起过他。”

“在我八岁那年父亲的病就很重了,我想去离心宫当女官,这样就能赚钱给他治病,父亲说什么都不让我去水月清城。后来,老王爷派来的轿子接走了我,我进了离心宫,却最终没能救他,如今我对父亲的记忆也很模糊的了,唯一能让我想起他的,只有手上的那串手链。”白寒夏落寞道。

皇甫束云绕到了白寒夏的身前,去看白寒夏手上的链子:“这链子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么?”

“是,这是他的遗物。”

“一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会买这种女子饰物的样子。”皇甫束云的语气里流露着困惑。

白寒夏回忆道:“就连我母亲也不知道这条手链的来历,据说在很久之前父亲便拥有这条手链了,他一直珍藏着,直到离世了才叮嘱母亲将它交给我。”

“那你有没有听你母亲说过,你父亲原来是做什么的?如果老头对你父亲的描述是真实的,我觉得或许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茶农。”

白寒夏摇了摇头:“母亲从未与我和暖冬说过父亲过往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就一直在南岭上种茶,虽然他长相识凶了些,可他为人却十分和善,皇甫束云,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没说你父亲是坏人啊,我只是觉得,或许老头跟你父亲旧时真的相识呢?若是这样,那你父亲怕不是个传奇人物?那你不就是名门之后了?若是这般,那就没人敢说闲话了!”皇甫束云心潮起伏,“嗯,什么闲话,现在也没人说闲话,谁敢说闲话,我直接封了他的嘴。”

“皇甫束云,我们能不能从这里离开还不知道呢,你别再开玩笑了。”白寒夏撞了撞皇甫束云。

“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带着你和幽州的孩子离开这个鬼地方。”皇甫束云说,这时,前方的光球渐渐暗淡,而前方楼影憧憧,像是有一座巨大的殿宇伫立在远方,其周围蓝光幽幽,远远看上去诡异无比。

四个无脸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看样子我们到了。”皇甫束云压低了声音,与白寒夏道。

“太上皇帝问天命司执司皇甫束云,是否将祭品送至?”无脸人的声音看起来像是在用石子划过琉璃一般刺耳。

“是。”皇甫束云回答,“祭品在我身边。”

“天命司执司皇甫束云,准备觐见太上皇帝。”无脸人在前面领路,白寒夏和皇甫束云跟在他们的身后,地面上的道路越来越宽,路面越来越陡峭,边缘越来越圆滑,最后,白寒夏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之中。

广场正中心有一根巨大的四方石柱,散发着蓝光的殿宇就在石柱之后的广场对侧,殿宇十足地高,白寒夏仰得脖颈酸痛,才勉强看到其顶,殿顶的黑暗中星罗密布着蓝色光,仿佛一张巨大的伞,笼罩着整个殿宇。

无脸人走到了石柱前,他们将手放到了石柱的四个面上,石柱一下子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光芒朝地面扩散,不一会儿,整个地面流淌着深邃的蓝色光体,正构建着一幅巨形的古老神秘的图案。

地面上的图案逐渐完整,白寒夏约莫看着像是一只巨大的麋鹿,麋鹿成型之后,脚下的轻微的震颤,地面缓缓地移动了。

“站稳了。”皇甫束云扶稳白寒夏,地面缓缓地转动,送着二人离蓝光殿宇越来越近,皇甫束云这时候闪到了白寒夏的面前:“前面有一堵墙。”

“啊?墙?”白寒夏往前看,却什么也没有,但旋即皇甫束云一身闷哼,仿佛撞到了什么,登时就靠到了白寒夏的身上,白寒夏这时候也感受到了,虽然皇甫束云替她抵挡了冲击,但她还是有一股撞入水中的感觉,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周围一下子明亮起来。

白寒夏目瞪口呆,他们如今已经旋转到了殿宇之前,但原先幽幽不息的死气荡然无存,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金碧辉映的气派宫殿,宫殿四周祥云缭绕,仙乐齐鸣,无数身穿彩衣的侍者在繁忙地奔走,白寒夏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已然身处仙境。

长长的白玉阶梯,通往殿宇的内部,走在阶梯上,白寒夏看到殿门正上方悬挂着的巨大牌匾:天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