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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敛尘恍然大悟，面色依旧镇定。
也是，他就是被玄清给带偏了，井底那溪时多大？时深又多大？两人怎么也不能是父子的关系，简直离谱。
白敛尘抛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看向泽方，手指覆上泽方的脖子，那儿有一道明显的红痕，他皱紧了眉，心情变得差了起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泽方垂眸，忍住心里那点想躲开的冲动，他感觉有点痒。
但好在白敛尘很快就收回了手，看向钟鹿，恰逢对方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身上。钟鹿率先开口道：“二位，借一步说话？”
白敛尘点点头，然后跟着钟鹿到了村子的边缘，那里有一间木屋，很新，像是没搭建多久的。屋内设施齐全，却又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屋子外有一块很大的菜地，几乎要与这座木屋一样大，融在夜色里，白敛尘看不清都种了什么。
他坐了下来，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问道：“他怎么会这样？”
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钟鹿咬了咬唇，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借口，最后灵光一闪，悲痛道：“家族遗传。”
泽方：“……”
白敛尘：“……”
真实活久见，他是傻子才会相信钟鹿的话。
“唉，不瞒二位所说……”钟鹿轻轻叹了一口气，单手支着下巴，怅然道，“他们家世世代代有个诅咒，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就会理智全失，变得不像人也不像鬼，无法控制，也改变不了。”
泽方看了她一眼，拆穿道：“你方才说他是你的爱人。”
空气安静了一下，尴尬的气息飘散在其中。
钟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那不是，单方面的爱人吗，他又不喜欢我。”
“那他喜欢谁？”白敛尘下意识接道。
钟鹿再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他喜欢的人，是一个人类。一个很脆弱的人类，护在怀里，都生怕化了。可你们也是知道的，不同类，终究殊途。”
上天的旨意，是怎么也强求不来的。
泽方低下头，看着茶杯里的水，映着他的眼睛，“人和妖在一起是没结果的，不管是你，还是那个人类。”
“我不同意。”白敛尘忽然出声，不赞同两人的意见，“世间办法千千万万种，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现如今，神都能与魔相恋，人和妖又怎么不行了？”
钟鹿眼睛一亮，“白尘前辈，您……？”
白敛尘点点头，“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妻子就是人类。”
钟鹿瞬间激动，“那他们现在呢？恩爱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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