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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其，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睡。”阿牙拉着我手絮絮叨叨的念着自己最近的“反常”。
我听见他说自己总是迷迷糊糊的，想睡，可睡醒了还是很累，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好像是担心自己要死了，没人照顾我和孩子。
“你个傻子！”我爬起来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我还醒着，眼泪被吓回眼眶，嘴巴长着，整个人呆住了。
“你怕什么，病了就找大夫。”我瞧不上他那种看见我就装可怜的情态，明明第一次见面还野狼，有些像如今却慢慢成了家里养的大狗。
阿牙的这种情形我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本就医术高超，连他都束手无策，我也没什么办法。
好在第二日醒来的阿牙还是依旧，只是带着一股子冷傲，估计是因为看见三哥在。往日阿牙不挑吃穿，今早不知怎么了，他非要我找一身黑色的来穿。
“没有，我这没有黑衣服。”
倒不是我不愿意给他，而是黑色是只有父亲和将军辈的人才能穿的，我们穿的大多都是蓝、绿、白这样自然的颜色。
我们信奉如此穿着可以让长生天看到，能够净化灵魂。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母亲说汉人擅扎染，各色的衣服各色的花样。想到这里我倒是记起自己有一件黑色的衣衫。
“来，你穿穿。”
从柜子底下翻出来这件封尘多年的衣衫。是一件汉人的衣服，我小的时候经常看见母亲对着这件衣裳发呆，我以为那是什么宝贝于是央着她给了我。
可惜这么多年了，我的身量还是不够去穿那件精细制作的衣裳。黑色暗绸布上用掺了金丝的线绣着云纹，很是好看。
阿牙穿上后竟然出奇的合身，多一丝肥大少一毫局促。
“好看吗？”他穿好后盯着我问。
自然是好看合身的，不过他这样一穿没了平日的傻气，反而飒爽英姿让我不敢细看。
小猫在地下仰头看着我们，我见它圆头圆脑耳朵小小的着实可爱，弯腰把它抱起来，敷衍的回答阿牙说：“好看，好看极了。”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呢？”他压低了沙哑的嗓子问我。
黑色的衣衫衬得阿牙愈发高挑，他的头发还没扎好，松松的用一根袋子绑在脑后，散下来的几簇短发从脸侧垂下。
摸着猫咪软软的肚皮我微微打量了阿牙一眼，他站在那里见我在看他还转了一圈。
“你先把头发梳梳吧。”我抱着猫咪准备找些牛乳喂它。可惜小猫在我的怀里待不了几分钟就挣扎着要下地。
我漫无目的看着小猫的背影，直到它走到三哥躺着的软塌，一下子和三哥睁开的眼睛对上，我又想起昨夜三哥说他“不举”的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慌乱中撞到了梳好头发的阿牙，他两手搭在我的肩膀，弯下腰一字一字的说：“你再看看，好不好看？”
玉面郎君，眉眼间自带一股风流态。只是他一说话就破了功：“巴雅尔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个问题真的难住我了，他们二人各有不同，一个骄阳似火，一个如雪似冰。
“对啊小其，我们谁更好，你更喜欢哪个？”说话的是半靠着毛垫的三哥，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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