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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喜欢黄浅仪？”阿牙拿着三锭金子，我摸了一点药膏涂在手背上。
“什么？”果然是细润柔滑，没有一点味道。
他没有收到我的回复，有些垂头丧气，骑马去了黄浅仪的蒙古包。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盯着那个小圆罐子，几次欲言又止，“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我把碗放下，看着对面细嚼慢咽的阿牙。
“我就是想说，这样的药膏我也能做，为什么去让那个汉人做？”他也把碗放下，两只手平放膝头。
“什么汉人，你不也是汉人吗？怎么还嫌弃上了。”我有些忍俊不禁，对于阿牙奇怪的执着点，幼稚又真诚。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真的有些生气我没用他，而是选择了一个新人。把碗端起来，我夹了一筷子素菜慢慢吃着，他焦急的看着我，我掰了一块羊肉给他，“快吃吧。”
他还有些硬气：“我不吃，你为什么不用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吃你的饭。”适时的小脾气让我喜欢、觉得可爱，可过分的矫情让我嫌恶。
不情愿的吃了饭，阿牙又开始了。他要么是给我做些吃食，要么端着药草进来：摘去杂草，分类晒干。在我脸前走来走去。
“你停一停，要么去别的蒙古包里，你晃悠的我心烦。”听见我这么说他倒是不动了，就坐在我的正前方收拾药草，一会儿用石臼捣，一下又用碾子擀。
“好好好，我以后只用你制药好吧，你要不就出门去采药，要么你就想想那句话。”我是被他整服气了。
“嗯……小其，你喜欢中原吗？”
“怎么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我见你有许多的汉书，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中原。”
“我都没去过怎么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埋头写着近日的准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牙说话。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中原，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那里有山有水。”
墨汁顺着毛笔尖落下，洁白的纸上出现了一团讨人嫌的黑点子，就像美人脸上的痦子。
中原，母亲。
“你想起什么了？”我放下笔，也没了写东西的兴致。
阿牙摇摇头，他慢吞吞的皱着眉毛说：“记不得了，但是一定在那里，我想或许我去了那里就会真相大白。”
“哪儿？”我不懂他说的话。
“云崖谷。”
确实，这地方是现在唯一的线索，阿牙能做的，也只有去那里瞧瞧。不过，“你确定吗？或许那地方只活在传说里，中原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呢？”
刚刚还风流倜傥的阿牙，一下子愣在原处。片刻之火他走到我的桌前，半蹲下来，一字一顿的说：“我会找到的，为了你还有……”
我替他补上了没说完的后半句：“还有我们的孩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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