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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准备方案，你星期天住院吧。”镜片后尖锐的眼神柔软了许多。
“那……周日。”关玥想问一下具体怎么做。“我会给你安排主任医师的，你去就行。”吴医生耐心解释。
“好。”关玥抱着手里沉甸甸的报告，离开熟悉的301诊室。街道上，她仔细翻看检查结果。颈部的包块有45x7厘米，算中危二期。
关玥深呼吸，调整步伐，提醒自己不要紧张，至少没有扩散到骨髓。
昏昏沉沉的她回到住处，坐在床上，看过去，公寓的窗外，有一所中学，楼房高高叠起，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眺望远方，一座高架桥连接着两栋摩天大楼，车辆来回奔波，活似天空之城。
玻璃反光照出的彩虹，洋洋洒洒地映在空中，五彩斑斓、光芒四射。
沉浸在这样的场景里，关玥无故增加了几分信心——来什么无所谓，顺势而为就好。
带着这种心态，她快乐的度过了这几天，直至这周结束，该去医院。
住院部的铁门开着，护士守在门口，关玥穿着厚重的衣服，凉气如往常一样“嗖嗖”吹过。
她们走到医师办公室，一位医生问：“叫什么名？”
“关玥。”她重复回答着。
“宋医生，你的病人又来了。”调侃的语气，她看向众人所望的方向。
“哦。”宋医生红着脸，推了推眼镜。关玥走过去，白大褂的名牌上写着「宋黎」。
“她是专门负责吴医生的病人的。”那位医生翻着白眼。“也不知道吴老师为什么找她负责，傻了叭唧的。”嘀嘀咕咕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
“你好，我叫宋黎，以后就是你的主任医师了。”她胆怯地伸出手，窘迫的样子无人问津。
“你好。”关玥朝她微笑。宋医生吃惊地看着关玥，没想到有人会以笑容对待她。通红的脸上羞怯的笑，是关玥对宋医生最初的记忆。
“你…还在上学吗？”宋黎问。“好久没去了。”她这才想起来。
“可能需要去办一下休学手续。”宋医生看着她和身后的柳如烟。关玥有些慌张，心里乱成一团。
“好的。”柳如烟好像早早知道一切，并不惊讶。
“嗯。”宋黎点点头。接着她挨个问了关玥身高、体重等等问题。
“吴老师给你用的是abvd方案，其中有些药分进口药和国产药……”宋医生最后才步入主题。
关玥退后，站在柳如烟后面。心不在焉的她，听着宋黎和母亲来来回回说话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