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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在我们哲言眼里没什么坏事。”关玥打开杯盖,像喝药一样,咽下温水。
“下下个星期才治疗,星期四要换一次导管……那整个星期都可以出去玩喽。”关玥兴奋地掰着手指头。
“嗯。”许哲言望着她乐不思蜀的憨憨样,一脸宠溺的笑。
“真好,两个星期受一次苦,也值得。”她两只手吊着秋千,来回摇摆。
“记住你说的话,不许反悔哦。”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小声地说。
“不后悔。”关玥不知道是赌气故意如此,还是,心里真的就不后悔。
天色突然变暗,春雨从天上悄然降落。
“下雨啦!”水滴滴落在关玥耳朵上。
“老天也不相信,你不后悔。”许哲言拉着她躲到树下。
“讨厌诶。”关玥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仙女瞎啦。”许哲言夸张地表情。
“你!”关玥气急败坏地抓起地上的杂草,抬手往他身上扔。
“姐姐,我错啦。”许哲言眨着一双可怜地大眼睛,水汪汪的。趁空隙,他拉住她的手。
“给。”许哲言伸另一只手去拿树后的彼岸花。
“什么?”关玥好奇地凑过去。
“当然是姐姐最喜欢的花啊。”那一大束鲜红的花瓣挡住他的脸,垂涎欲滴。
“谢谢,我又什么也没准备。”她懊恼地接过花,自责的看着。
“没关系啊,姐姐喜欢就好。”许哲言露出笑容。
树下相拥,直至雨停。多想时间停在此刻……停在他的怀里;停在彼岸花的灿烂中,永不凋零。
“如果……我是说如果。”许哲言顿了顿。“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让这些有意义的事物、回忆,陪伴你走下去,好不好?”他神情严肃,像是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不测。
然而,关玥并没有察觉。
“那会,我不管,你必须一直陪着我。”她拉住许哲言的手,撒着娇。
他看着沉浸在幸福里的关玥,不忍打扰,不愿破坏这最后的美好……
“好,一定。”他紧抱着她,在额头上轻轻地留下一个深刻的吻。
这是许哲言第一次对关玥说谎,也是最后一次,最严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