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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马上来。”
霁雪没再说话，面前的房门被掩上，可顾云承看得清楚，那身打扮分明是楼里的小倌。
顾云承视线落回到长宁身上，声音艰涩地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眼廓深邃，剑眉星目，一双眸子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给吸进去。
长宁觉得自己以前喜欢他，与这张脸实在脱不了干系，是色令智昏的缘故。
不过现在好多了。
她没回答顾云承的问题，反而打量着他的神色，暗自思索也不知道他方才看见霁雪的脸没有，这事她可不想让旁人知道。
转角处有个死角，看不见人，长宁示意顾云承往那边去说话，顾云承抿了抿唇抬脚跟上。
来到转角处，长宁转身，微微凑近顾云承，悄声道：
“顾侯，与你打个商量。”
顾云承比长宁高出一头，此刻微微低头听她说话，离得近了正好能看见她的被粉饰过后微微发黄却饱满秀气的额头，鼻尖处因着她的靠近而凝聚起淡淡的香气，身子几不可见微微一僵，掌心收拢，心跳不自觉加快，屏息，声音低沉问道：
“什么？”
“今日就当没瞧见我，可好？”
长宁没看他，目光落于他身后的栏杆上，掩着嘴，接着又说了一句：
“当然，我也权当没瞧见你。”
说完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观察他的表情：
“如何？”
衣袖放下时擦过他的胸膛，顾云承动了动手指，只觉一直泛着灼热的眉心瞬间冷却下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顾云承答话，长宁皱眉，皆大欢喜的事他还不乐意？抬眼却见他脸色看着有些不好，顿了顿，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他反问自己：
“你还未答我，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长宁微微一怔后笑得莫名：
“自然是顾侯来做什么我便是来做什么的。”
顾云承看了她一眼，抚了抚衣袖：
“我是来查案的。”
长宁疑惑了一瞬，他何时去了大理寺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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