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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可真够晦气的，怪我不该让你去河边。”
长宁笑着道：“鱼是长宁要捉的，与姑母有什么关系？”
“况且腿长在他身上哪里是姑母与我能控制的了的。不过姑母放心，”
她凑近了道，“我吩咐了人看着他，不捉到鱼不准他上岸。”
庆阳笑她：“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
长宁一脸理所应当：
“他既凑上来了总不能白白便宜他。”
庆阳打量着长宁，半晌，感叹了一声：
“你如今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长宁挑了挑眉：
“姑母是觉得，长宁对他客气了？”
“若是照着你以前的性子。”庆阳想了想，笑着看她，
“他今日不说没了半条命，起码也得脱层皮下来。”
长宁胳膊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指尖描摹着浮雕的纹路，随意道：
“姑母也说，那是以前了。”
庆阳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从前我觉得你虽长得像你父皇，性子却与你母后如出一辙，如今看来，倒是也没那么像。”
她难得的语带劝解，内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别学你母后宁折不弯的性子，有些亏吃过一次就足够了。”
长宁对上庆阳长公主的眼神，这回她看的分明，那眼中藏着的竟是担忧。
担忧什么？担忧她也会宁折不屈？
长宁没有回避，看着庆阳，片刻后，抿了抿唇。
“姑母说的是。”
她确实不像母后，三年前被撞得头破血流后就再也不像了，她用三年时间认清了事实，学会了隐忍甚至屈服。
而母后到死都没有。
“你母后···”庆阳悠悠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颇为久远地回忆中去，
“你母后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子，才智不输男儿。若不是身为女子，想必也不会······”
剩下的话庆阳没再说下去，长宁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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