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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长宁顿住了脚，她愣了一瞬，侧头对上顾云承的眼睛，脱口而出问道：
“为什么对不起？”
“为，很多事。”
顾云承定定看着她，眼神中竟带着几分自嘲。
“从前是我······”
听他提起从前，长宁袖中指尖紧握。
站在这诺大的宣平侯府，听他为了以往那几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向自己赔礼道歉。
她哪有那个资格？
开口打断顾云承：
“若是为了从前，顾侯实在不必如此，顾侯行事向来守分寸知进退，当初做的事无一处不妥当，
反倒是本宫，那时心性未定，行事鲁莽，为顾侯平白添了许多烦恼。”
长宁笑了笑：
“要说赔罪，也该是我向顾侯赔罪才是。”
顾云承眸光暗沉，朝长宁迈了一步：
“不是······”
不远处传来动静，顾云承止住了未出口的话，看了看长宁，垂下眼转身。
长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前方不远处的路上，顾老夫人已经率了一众女眷朝他们这边走来。
长宁心中拧了拧，整理好表情，越过顾云承朝众人走去。
顾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巾帼英雄，与老侯爷一起上过战场，如今花甲之龄看起来依旧精神矍铄，面上带着笑，领着众人朝长宁行礼：
“见过公主。”
长宁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又免了众人的礼：
“太夫人免礼。”
“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顾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悄悄瞪了眼顾云承，想来是在怪他没有提前叫人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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