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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接过俨然失去了往日的兴趣，随意翻了几页又怔起了神。他满脑子都是那充满恨意又不可抗拒的温存，文良见状悄声提醒：“沁灵，要不要回去躺一躺？”
沁灵轻叹口气摇摇头，将百合粥向张九沅跟前推了推道：“多吃些。”
“沁灵，这是怎么了，”张九沅发觉沁灵有些异样放下汤匙问，“薄雾浓云愁永昼1，这句话意思是空气中弥漫着薄雾，天空被乌云笼罩，日子犹如心情般心烦意乱，忧心忡忡。用你现在神情解释再妥当不过。”
“嗯，记住了，”沁灵低头浅语，“又学会了一句词。”
张九沅擦干嘴角碎末说：“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只要我学的，都告诉你。”
文良提醒：“张公子，我们主子昨夜没休息好，有些累了，不要拿他开玩笑了。”
“无事，”沁灵凝望门外眼神透出从未有过的空洞说，“龄之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我只是觉得技不如人罢了。”
张九沅看够了屋内皇上赏赐的各类瓷瓶玉器，回到沁灵身旁坐稳安慰：“可不得如此说沁灵，我这本事都是同父亲常年为官人抄写文书练出来的，写得多了都能过目不忘，比起这个，你在荒郊野外辨别方向的能力才让我佩服。”
沁灵笑答：“日出东方，日落西山，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靠感觉，都是些土法子，算不上什么学问。”
“这还不算本事？”张九沅嬉皮笑脸凑近问：“沁灵，我上次问你的还没告诉我呢？快说，你每天擦的什么香？”
沁灵被逗笑，袖口掩面说：“从小每天吃一碗香料。”
“真的吗？”
“哄你玩的，”沁灵止住笑：“男儿郎整日想这个做什么？”
张九沅凑得更近说：“听说几日后鬼爷就要归来了，此人是不是魁梧之身，一表人才？你见过他是不是？”
何止是见过，还赏过他一刀，沁灵如此想着低头笑了。
文良拦着张九沅：“张公子我们主子该服药了，您要不要早些回去，回去多看几页书，下次休沐之时来多教我们主子几句。”
“接风宴我能不能去？”张九沅愈发来了兴致。
“打住，”文良提高音调，“张龄之，叫你声公子还来劲了是吗？接风宴能不能去你得问皇上，紧着走吧，真的是。”
“文良，你不能这么对我！”张九沅被文良推搡着出了门。
待文良回屋，沁灵问：“接风宴，能不能不去？”
文良面露难色：“皇上有命，怕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