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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敌说：“我已吩咐祁双，厚葬。”
“我理智尚在，我也没有疯，可我真的好想他们，”沁灵失声哽咽，“就算把人都杀光，他们也回不来了，有没有人能明白……”
“我明白灵儿，”沈司敌擦了沁灵脸颊的泪说，“我会祈求奈何桥上的孟婆，牵好他们的手，祈求天上的神仙，把哑姨和山雀都接走，好不好？”
沁灵抓紧衣襟，像抓紧了当年将要出征来不及倾诉的沈司敌：“沁灵这个名字是哑姨给我取的，我没有姓，我只叫沁灵。”
“嗯，沁灵，我的沁灵。”
安顿好沁灵，待他退了烧，沈司敌驾马回到沈府。
沈之惧今日休沐，正同沈震，陈氏牧氏用着晚膳。见沈司敌如此慌张，沈之惧浮云薄淡般问了句：“哥，怎么回来了，不伺候那病秧子了？”
“没你事儿！”沈司敌不顾满面不悦的牧氏，抛下一句话看向沈震。
“逸尘，成何体统，怎可如此说千石？”陈氏责怪。
“娘，孩儿有事要同爹说。”
沈震放下筷子，诧异沈司敌这般反常，兴许是有何要紧的事，便面色严峻等待他解释。
“乌禅，爹可否认识？”沈司敌直然问。
“爹怎么会认识那种浪人？”沈之惧提高声音。
沈司敌眸子严厉道：“你闭嘴！”
沈震蠕动双唇：“不认识。”
“可他为何临死之前说了爹的名字？”沈司敌迫不及待地问。
沈震迟疑须臾，淡笑道：“逸尘，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斥责父亲？”见沈司敌这般如狼似虎，便起身示意他进屋。
沈震合门，悠悠然坐于椅榻问：“临死之前？何意？”
沈司敌上前一步焦急万分道：“爹，能不能不卖关子了，您究竟同他有何干系？”
“放肆！”沈震终于忍不住将桌上的茶盏直接砸向沈司敌，“沈氏以礼尊上的规矩呢！”
沈司敌胸口堵着一口气尚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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