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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沅刚休沐过,加之沁灵不在宫中,他心思不定,诗书背得不好,被老师扣住了人。泾州将至雨季,军粮收成及应付雨捞需得事无巨细地盯着巡抚知府汇报,沈司敌脱不开身,日日府邸衙门两头跑,饭用得不及时,整个人瘦到棱角分明。
中间沁灵腿伤被中堂大师瞧过一次,愈合尚好,除了有些斑驳纹路疤痕,已经瞧不出刺过字的痕迹,这块耻辱终于去除,可莫嫣儿的话犹如烙印结实烙在心头,挥之不去。
相比沈司敌,沁灵瘦得更加明显,每日醒来唯一的乐趣便是喂鱼,除此之外,用膳之时怀里抱着小猫,自己边吃边喂它。文良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沁灵不用刻意吩咐任何,见不着他笑,话也愈发少。
沈司敌担心猫挠了沁灵,想提醒不要抱着用膳,但昔日同自己惺惺相惜的枕边人,现下犹如万年寒冰,一个字不对,怕是又东闯西撞得个残害自身,便默不作声地守着。他何尝不想解释,但沁灵不听,沈司敌把话写在纸上,沁灵碰都不碰直接叫文良投进了鱼池。
沈司敌连夜将上官戎睦请来,沁灵简单问候一番便闭门窝进了被子里。如此这般,是沈司敌从未见过的模样,他想让人开口,哪怕痛快发泄一通,骂一顿,都比这来得痛快,没有任何比视而不见更令人愁苦。
入夜的蛐蛐扰的人心烦意乱,沈司敌的手足无措尽数落在文良左今眸中,那日过后已经过了半月之久,他吩咐左今天亮回宫中再次请人,自己运了口气推门进去。
屋内多加了三盏烛台,没有沈司敌陪伴的夜,兴许亮一些才能驱逐梦魇。沁灵靠坐在床头,不停抚摸怀中胖了几圈的小猫,听闻声响,垂眸不理人。
“灵儿,”沈司敌缓步走到桌案前,“灵儿……”
沁灵怔着眸子,将小猫放置一旁,抬臂落下了帐帘,静谧的侧颜映入沈司敌眼眸,心疼,他心疼。
“灵儿,”沈司敌说,“我同莫沿合吃酒,是他另有所求,并没有将莫嫣儿许配给我,我发誓。”
“出去。”帐内的身子隐约蠕动,在刻意压制此时的呼吸不定。
沈司敌走近两步,安慰道:“灵儿,你一次一次折磨自己,让我怎么办?一眼没盯着就如此,总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
“你发誓,你解释,值几个钱?”沁灵咬唇,“莫将军没有将她许配给你,你难道不能自己去争取?”
“我争取什么?”沈司敌着急,“她算老几我去争取?是不是非让我死在你面前才相信?”
“你喊什么!”枕头毫不犹豫砸出来,烛台被扑倒使枕头霎时燃烧起火,沁灵恨声道:“去啊!你去!”
沈司敌喘着粗气站住不动,他自己都未料到忍了这么些天,偏偏没控制住,怎的就冲沁灵发起了脾气。屋内火焰越烧越旺,小猫逃窜出屋,烟火呛得沁灵频频咳嗽,两人就如此视死如归般对峙,文良发觉不对喊人提着水桶跑进猛地浇上去,火灭,留下残存升起的一线黑烟。
左今扯住失去理智的沈司敌出了屋道:“爷,怎的这般沉不住气了?五殿下心里还有气,越这样激他越来劲,哄人不是这么哄的。”
沈司敌诧异之时,左今眨着眼补充道:“需得装可怜,不信爷试试。”
沈司敌压根没机会哄,也不懂那些歪七扭八的东西,他只想解释。遇到沁灵之前,他顶多算个冷血莽夫,只有被讨好的份,根本不懂那些花言巧语的门路。如今沁灵性子执拗只字不语就能把他折腾得团团转,转晕都想不出来个妥当的法子。方才那一番不合时宜的豪言壮语,将沁灵的气由七分烧到了十二分,别说消气,房子差点被点,沈司敌拳头砸的檐柱出了坑。
虽说沁灵在发脾气,但还是被沈司敌的怒气吓到,出屋又乍然瞧见他似一头发怒的豹子锤的檐柱当当作响,便揪着胸口衣服止不住啜泣出声。
沈司敌回头觉着这梨花带泪的人甚是无奈,拦腰抱起人吩咐:“备马,你们留下收拾房间,谁都别跟着。”
衣服被攥出褶皱,沁灵不敢抬眸同沈司敌对视,直到被抱上烈焰,驾马到达养心园也没敢放肆呼吸。
沈司敌把沁灵安置在屋内床榻后,浸湿帕子帮他擦了手,净了面,说:“我去园外买些吃的,你若再敢胡闹,就别想再看见文良和张九沅。”
“你敢!”沁灵抬颌喘息道。
“你看我敢不敢,”沈司敌说着从怀中掏出被沁灵丢弃的葫芦,捂到他手心,“拿好,等我回来。”沁灵没有反抗,忍气吞声的表情似乎敢怒不敢言。
打开葫芦塞子,里面重新添了沈司敌的头发,他何时捡起来清理干净的,确是没注意到,仔细端量一番,不但薄涂了一层漆,闻一闻,还带着沈司敌身上特有的男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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