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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引计被沁灵一番讥讽,心中懊恼不已,灯笼都不让子昂再拿,悻悻然提着鸟笼去了长乐宫。皇后洗漱完毕正准备睡下,听到响动满心不悦道:“召介,几时了,可真是愈发不懂规矩。”
自从失了太子之位,上官引计就像过继给皇后般不讨喜,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晚膳后是皇后叫他去遛鸟,现下将阿鹦送回来,竟又莫名其妙讨了顿厌烦。
上官引计察觉到皇后的不乐意,小心翼翼道:“母后,是您让孩儿去遛鸟的,总不能让它跟随我去太子殿吧。”
“愚钝,”皇后冷哼一声,“你还是太子么?乔信那般模样都能做了太子,你哪一样随了本宫?尽事都要本宫替你寻路子,父皇的喜好你仔细琢磨过么?五皇子能言善辩,二皇子玉箫生风,连他乔信都能种出些琪花瑶草去讨皇上高兴,你呢?石头玩出花样了吗?”
上官引计暗着眸子说:“母后,您可不能如此啊,孩儿是太子时浑身都是宝,如今孩儿落魄了喝口水都不入您的眼,当初莫不是您出那主意,孩儿也不能到如今这地步!”
“放肆!”皇后拍案大怒,“莫非是本宫害了你?”
上官引计苦笑点着头,那模样颓败万分:“不,不是,是孩儿咎由自取,我本就该死,是不是?”
皇后怒目而视:“你以为本宫自在得很?取悦皇上,提防鹤妃,就连莲嫔都怀了身孕,你作为皇子,不想着替本宫排忧解难,心思却日日在那些烂石头上,似锦呢?带着铃铛又回了母府,这皇孙生了有何用!”
争吵间子昂慌张喊叫:“殿下,阿鹦死了!阿鹦死了!”
上官引计跑出门讶然失声,檐下鸟笼内,阿鹦喙边全是血水,他荒神吩咐:“快……传沈之惧!”
宫内石廊地磋磨出嘈杂的脚步声,沁灵在寝殿内听得清楚,没有沈司敌陪着如何都睡不安稳,他起身靠坐在床头,颇有兴致地把弄着檀木葫芦。文良进屋放帐帘时,沁灵借着殿外的熙攘声嘱咐:“文良,不论发生了何事,都不要慌,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文良疑惑主子这话是从何说起,但没有多问的习惯,帮沁灵掩好被子刚要出去,被他喊住:“文良,阿鹦死了。”
“什么?”文良转身忙关好门,凑近说,“沁灵,可不要乱说,那可是皇后身边的玩物。”
沁灵掀开被子,起身把帐帘又撩了上去,让文良坐在床榻道:“阿鹦确实死了。”
三声喜鹊鸣叫不停,文良听到这几个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沁灵这般模样他从未见过,今夜回来得晚,可不要是被何种脏东西附了身。文良哆嗦着往沁灵身上胡乱拍着,边拍边骂:“都是些什么肮脏邪祟,敢打我主子的主意,都滚,快滚!”
沁灵把住文良的手,往自己身前扯了一把,盯着他的眸子压低声音说:“文良,你听我说,方才溪水庭见到三哥,他手中提着阿鹦,你看见了么?”
“看见了。”
“你等着,”沁灵下地从床底掏出之前去石木坊寻到的一包绿色毒草粉末,小心翻开说,“忘了吗,之前石木坊寻出来的,方才起风那一瞬,我用这些毒死的。”沁灵看着文良被吓丢魂魄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良抚了抚沁灵额头,不可置信道:“主子,这……这可捅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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