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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沈司敌精神显然已经坠落到谷底,“没说何事?”
祁双喘着气说:“不知,方才李公公去缉拿堂没找到您的人,我就找个借口先让他回去了。”
待沈司敌跪到懿合宫,恒昌帝已经叫人拿了戒鞭。陇国公一旁坐着盯着披尘载土的长子,眸子填满了疼爱和愤恨。李公公一旁不停想冲沈司敌使眼色,可这倔脾气也不知随了谁,就直挺挺跪着像要领罚的罪人。
“逸尘,不孝有三,你可知是哪三件事?”恒昌帝质问。
“回皇上,臣愚钝,还望皇上指点。”沈司敌不抬眸也没起身。
“一不能事亲,二不能事君,三不能立身行道,你……”恒昌帝颤颤巍巍起身走到沈司敌面前驻足,“你在朝中尽职恪守,待人谦虚本分,朕从未对你失望过。可做人不单单要效力君臣,你家中尚有父母可还记得!”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用哪种方式去解决矛盾沈司敌都没想到沈震会以这种法子来寻他。他带着气垂首不说话等皇上发落,或是在等陇国公给他个合理的解释,这股执拗脾气像极了沈风阁。
“说话!”恒昌帝斥责。
“回皇上,”沈司敌叩首,“臣不知该说什么。”
“你!”恒昌帝看了眼沈震,顿时觉得失了圣颜,便吩咐,“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沈司敌谁都没看起身径直走到院内去了上衣跪下,等待持鞭的侍卫。一道道沾水的鞭痕落到后背立马见了血,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更不赞同沈震如今能做出这般事,他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倒在这都不会开口。
恒昌帝在等沈震喊停,可沈震恍着眸子脑中尽是沈风阁被万马踏碎的场景。雷鸣电闪,风驰电掣,往前走就是生,后退半步整个兵营就得死,你去救还是朝前走?他忘不了那日声嘶力竭地喊风儿,忘不了风儿摔下马背时寻找父亲的惊慌眼神。可沈司敌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有沈风阁的影子,他只不过爱上了百蝶影的孩子,可百蝶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留百喆渊那条命是恒昌帝下的令,他恨的应该是皇帝!
“皇上!”沈震想到此踉跄跪地,“求皇上收回成命,是臣错了,臣不配做父亲,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沈司敌已经皮开肉绽,他攥着双拳心中一遍一遍重复着:“灵儿,等我,灵儿……”
等侍卫停了鞭子沈司敌都没吭一声,恒昌帝给沈司敌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愤愤离去。沈震走到沈司敌面前屈身扶他时叫了声:“逸尘,回家吧……”
沈司敌甩开沈震的手,带着满身溢血的伤口起身离去。
沁灵在临羌酒庄已经等了十几日,每日楼下大堂有稍微大些的动静便慌忙起身去看是不是沈司敌。文良为此忧心,左今就好不到哪里去,为这左今没少给老板吃苦头,致使老板每日除了卸货烧饭,没有再招待过其他宾客。
亥时的临羌酒庄,沈司敌是带着伤来的。
他带着自己的兵马踏进酒庄的门时就悄声示意老板紧着烧水不要出声,他要给沁灵一个惊喜。可沁灵日日都惦念的事,一定不会疏忽大意。刚沐浴完听到楼下有动静,就紧着套上里衣来到走廊,他见到了日思夜念的人。
沁灵忍着兴奋瞧了半晌笑言:“这是哪位爷,这般时辰了,要不要人伺候?”
“灵儿!”沈司敌刚卸下铠甲佩刀就听到如此娇软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直接兴奋地跑上去横抱起人说,“灵儿,快让我抱抱你……”
沁灵抑制着心里的情愫和欲‖望抵着沈司敌胸口问:“给你的信为何没有回音?”
“我不比信好用?”沈司敌吻着人进屋说,“跑了三天,一身的土,你先等等我洗干净就来。”
沁灵环着脖颈不放人,直接踮脚吻着沈司敌,将他半扯半拖到了寝屋旁边的浴房才说:“爷,灵儿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