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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雪风坐在木桶中，顺着水波感受到萧飞羽的手不安分地在水中搅动。失去眼睛之后，他的感知却更为敏锐了，微微向旁边挪动了些，躲过萧飞羽想要摸过来的手。
萧飞羽看到他躲，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一只手直接按到了郁雪风的胸膛之上，“莫非雪风仙君还会害羞？”
处于木桶之中本就空间窄小，更何况郁雪风由于身体原因行动极为受限，索性也就随便萧飞羽了，“倒是魔尊殿下还会对我感兴趣？”
萧飞羽挑挑眉，双手撑着木桶边缘探过身靠近郁雪风，“雪风仙君这般诱人，魔尊怎么就不能感兴趣了？”
郁雪风感受着喷在脸上的热气，偏了偏头，“也只是兴趣而已。”
“呵。”萧飞羽轻笑，“雪风怎知我只是感兴趣而已？”
郁雪风淡淡吐出一句，“你我早已殊途，不是吗？”
从几百年前开始，萧飞羽就不会再回头看他了，也不愿意再在未来的道路中带上他，就像萧飞羽带着百万魔兵返回仙界，却从不在身边留有他的位置。
听闻此话，萧飞羽原本涌起的冲动瞬间被压了下去，徒留心中的暴戾更甚。
他收回按在郁雪风胸膛上的手，“是已殊途。”
原来是他忘了郁雪风当初有多嫌弃他，看来是前几天无法说话的郁雪风让他放松警惕了，萧飞羽似笑非笑地看着郁雪风，“但很快就要同归了。”
郁雪风的经脉正在慢慢染上名为萧飞羽的气息。
而郁雪风不明所以地寻着声音抬头望向他，即使隔着布缎萧飞羽也能读懂郁雪风的疑惑。
可萧飞羽不回答他，反而双手捧起桶中的红色液体往郁雪风的头上浇去，“雪风，你知道你这样多好看吗？”
鲜血似的液体缓缓从脸颊留下，仿佛血泪一般映着黑色的罪纹，就像是天上皎洁的月亮却抵抗不了被一点点吞噬的命运。
郁雪风只觉得现在的萧飞羽说话太过跳脱，让他无法理清每一句的关系。
二人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郁雪风换上第二桶药水后，他才听到旁边的萧飞羽似乎传来了翻动书页的声音。
这倒是稀奇，郁雪风在这里躺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萧飞羽翻书的声音，可他对萧飞羽看什么书并没有兴趣，忍受着因为疼痛而暴起的青筋，郁雪风靠在桶壁上逐渐放空。
“雪风若是能恢复到和从前一般，会去报仇吗？”
“会。”
萧飞羽低笑一声便不再问，就像他不会去询问残害郁雪风的人都有谁，因为郁雪风自己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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