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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来到了“门”前，巨大的世界树静静地矗立在虚无空间的中央，散发着点点星光。
萧飞羽找遍了所有的星光，可是没有，都没有。他找不到郁雪风的神魂，郁雪风的神魂不见了，连世界树都没有找到他。
不该如此的，萧飞羽低头看向浸泡在鲜红液体中的那人，穿着雪白的仙袍，完整的躯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唯一的遗憾便是面上的黑色罪纹，他找不到郁雪风的神魂，无法帮他抹去。
萧飞羽没有再接过厉道华的任何一道传讯符，除了如今他手中的这张，他说他找到了郁雪风的剑，在凌云阁的禁林崖底。若是萧飞羽想要，可以找他去取。
萧飞羽去了，几百年来他第一次回到凌云阁。手中触到那把熟悉的剑，是他赠予郁雪风的，却也曾被它刀剑相向。
“雪风？”，萧飞羽抬头却看到郁雪风站在阶梯的上方朝着自己露出笑容。
“飞羽哥哥。”
萧飞羽垂眸，视线重新放回手中的剑上，那不是郁雪风，那是郁耀希，他什么时候连这也分不清了？
“飞羽哥哥难得来凌云阁，要和我去转一转吗？凌云阁这几百年来有了不少变化。”郁耀希笑魇如花地对他伸出手。
“不了。”萧飞羽冷淡地从郁耀希身边走过，没有再给他一个目光。
郁耀希面上的笑容不减，却悄悄握紧了双拳。
“耀希啊，虽然和前些日子相比修炼可堪神速，但切记莫要动摇了心境。”厉道华从后面踏着阶梯走来，看着熟悉的面容也不由得夸奖几句，想起另外拥有着同样面容的人，却多加了一句嘱托。
萧飞羽将通体雪白的剑浸在了郁雪风身侧，这下那闻名仙界一心向道的雪风仙君便完整了。
“师尊。”
萧飞羽回头，只看见身着白衣的郁雪风静静站在自己身后，“师尊在做什么？”
一个被血液浸透紧闭双眼，一个站在逆光处目光灼灼。
“师尊在看自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