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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楚寒的眉皱成了深深的川字，重复着，“先锋？”
“因为您的花边新闻损害了部队的形象，所以下个月的军演咱们就在所有连后面负责护卫工作了，高兴吗？”
说话那人竟然还笑着，可语气却是一股子的不服气，呛人得很。
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郑楚寒一颗心直直地堕入冰窖，他以为回到部队一切就会回到正常，结果，他带来了更大的风暴。
“我……”想要辩解，可是郑楚寒下一秒就哽住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我只是单纯地去看望自杀的女友。
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而无力，在别人看来，反而是他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对不起”。
郑楚寒站起来，站得笔直，对着在场的几个人，深深地弯下腰。
最开始我以为我回去只是看望雨涵，却没想到牵扯了浔浔，而后父亲被质疑经历，母亲被气病，这件事像是滚雪球，被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我连累了一整个连队，没办法冲锋陷阵，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老班长，没有这一次军演的机会，下一年他可能就要离开部队，转业回家了。
郑楚寒没有起身，在场的人也没人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怒气。
并不是道了歉，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一群人就像静止了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班长进来。
“这是干什么？”他走进来先看到了弯着腰的郑楚寒，走到他面前，扶起他的双臂。
“楚寒啊，你过来了”，班长和郑楚寒很是熟络，虽然之前是排长，但郑楚寒没什么架子，有时间还指导他一些训练技巧。
“一群人在这杵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班长手一挥，散了众人。
有个眯眯眼，看着面容青涩的新兵，站在班长身后没走，“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郑楚寒啊？真牛，竟然和女明星谈恋爱”。
班长一皱眉，忘了这小子，“秦钦，你不是要去机房吗？还立在这儿？”
秦钦走上前，“不着急班长，那些东西我一会儿就搞定了，我先近距离接触一下最近的红人”。
一双手握上了郑楚寒的手，“您好，我叫秦钦，电子科技大学毕业”。
“您好”，郑楚寒也无心寒暄，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聚焦。
但是秦钦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自来熟地摸索到郑楚寒桌子上，“你这里好多书啊，能借我看看吗？”
他抽出一本书，“哎，我能看这本书吗？老早就想看，一直没腾出时间来”，晃了晃手里的《一句顶一万句》，秦钦笑眯眯地看向郑楚寒。
他点点头。
班长实在是看不下眼，挥挥手，“拿着书快撤吧”。
秦钦拿着书一溜小跑去了机房。
郑楚寒的炊事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