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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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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休息室内一时陷入昏暗。
贺珏也终于想清楚，他到底还剩了些什么。
他得到了一个名为“贺珏”的身份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
看起来富庶极了，实则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拿着“他”的身份做了坏事却要“他”来承担，这着实不公平。
贺珏不允许自己自私地，理所当然地占有这些。
所以得尽他所能为这张答卷增光添彩，即便他犯下的错早已让它不再完美。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沈和然心里有多生气，面上就有多平静。
贺珏听到声音后从窗边走回床头弯腰开了床头灯，也就看清了青年的表情。
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看着他时还有些慌乱。
沈和然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小情绪被贺珏一一捕捉。
暖黄的灯光照在青年脸上柔和了他的棱角，愈发惹人眼了。
贺珏看清了沈和然的脸，沈和然自然也看清楚了贺珏的神情。
淡漠得过了头，他没从他眼中看到半分自责、愧疚亦或是昨晚的温柔，看他就像看陌生人，甚至可能比陌生人还不如。
但他又确实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小心翼翼，和一股他无法理解的伤感。
贺珏低着头看着面前这个仰着头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青年。
他应该道歉，求得他的原谅，然后问问他想要什么，只要他做得到的，他都可以做。
可是话到嘴边，又怕他觉得这是在羞辱他。
alpha的自尊心，怎么允许自己被另一个alpha标记。
可他就做了这么件惹人厌的事。
而且还是永远无法清除的完全标记。
虽然沈和然最后也迷迷糊糊地咬了他的腺体，但说到底吃亏的都不会是他自己。
把这些摊到明面上来说，终归是不合适的。
沈和然在等贺珏开口，而贺珏在心里重新思考措辞。
想了许久，不如直接问他想要什么，都是聪明人，这样至少能体面些，能保住他的自尊。
“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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