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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帮我把衣裳拿过来。”
衣衣裳！？
隔门内的美人已从水里站起身来，轻轻地擦拭着身子，时不时从隔门内露出嫩白玉臂，他接过衣裳，可只穿了一层白丝绫，还可嗅到淡淡的墨兰香。
他脸上还流淌着些未擦净的水珠，一双桃花眼被水汽蒸得微红荡漾，朱唇皓齿，诱人心弦。
“帮我擦擦头发吧。”
“好。”
子衿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缕缕青丝，他好似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酒味，与墨兰香缠绕在一起，若有若无。
直到看见榻前前那几坛东歪西倒的酒坛子，他才确认这酒味是真的存在，问道：“殿下，您喝酒了？”
“我没有。”
子衿问道：“什么？”
苏辰羽重复着刚才的话：“我没有。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了。”
高玄殿和神君同时向他施压，这些天，着实有些劳心。
子衿主动替苏辰羽按摩，轻声道：“嗯，那殿下明日就歇息吧，不必亲自前来仙升大会。”
苏辰羽舒适了眯了眼，道：“我若是不去，又要生出许多闲言碎语了，再说你要参加，我哪有不到场的道理。”
子衿道：“殿下”
苏辰羽扶上他的手，道：“好了，明日我会去的，不必担心。这么晚了，先下去休息吧。”
子衿正想着什么，轻叹了一口气，道：“是。”
正当他快要到殿门口时，苏辰羽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子衿。”
“殿下，怎么了？”他回过头来。
“今日表现得不错。”
他的声音很温柔，柔到了子衿心坎里去。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而后又砰砰地跳动，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觉得吵，似心花怒放，小鹿吃蜜，甜到了心尖儿去。
子衿轻笑一声，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回答道：“殿下，谢谢你。”
他推开门，当月光照耀到他身上时，清晰可见他的耳垂已染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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