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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道面露不忍，道：“难道整个天界都未曾怜惜相柳性命，只降他们视做助长灵力的活宝贝吗？”
“看当年情形，确实如此。”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苏辰羽，转而又将头底下，似有什么想问而又不敢问的。
苏辰羽如何不晓得他的意思。
“当年相柳被残害时我正巧闭世于祖灵泉，未曾得知外头情形，待我出世回到仙城，神君早已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捕杀相柳。”
他沉声道：“若是早年晚些闭世，或许可救下相柳，不至于让一族神兽没落至此，沦为任人宰割的刀尖肉。”
“神明大人，不必自责，错不在你。”
苏辰羽虽带有几分惋惜怜悯，可他心里却是不想再与他做这表面套。
这仙城究竟有多肮脏贪婪，他已是领会了数百年，眼前的少年也不过是只认了冰山一角。
而他也将继续带着这个少年，一步一步揭开这富丽堂皇的仙城掩藏在底下的血腥面具，让他也和自己一样对这座仙城只怀有无尽的痛恨厌恶。
苏辰羽道：“走吧。”
“去哪？”
“出万蝶宫。仙升大会还未结束。”
见他已起身离去，子衿赶忙追上去，道：“殿下，等等我！”
苏辰羽放慢了脚步等他。
温柔的月光洒落在苏辰羽的脸庞，好似他也承了那般柔，单一个侧脸，就叫子衿心头悸动。
苏辰羽微笑道：“快些。”
迷宫中的迷雾越来越厚重，但毒蝶却未散去。
“殿下，怎么了？”
苏辰羽停下脚步，道：“前面便是一座乱葬山，是妖鬼最多的一处，进入乱山后，你必须紧紧的跟着我，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能停留，也不能多看，知道吗。”
子衿吞咽了一下，道：“嗯！”
夜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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