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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芩蓿遥闭了闭眼，起身道：“嗯，我先走一步，再会。”
苏霏点头：“嗯。”
然后，芩蓿遥小心地抱起林曼珞，使用传送符离开了。
阮思眠观察地上的鲜血，还有遗物，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正道门派的名字。
“残害同门，杀其无辜。”阮思眠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望向红衣女子，问道：“师父，这就是正道吗？”
苏霏姚望远方，风吹得她有点冷。
风大肆吹过，将苏霏的回复带去阮思眠的耳边。
“不，是人间。”
正道，阮家卧房。
无数细小光点凭空出现在床边，它们汇聚起来，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身形，而后，光点凝成的形态上生出了血肉，最后再是生出头发和皮肤。
此人的模样正是阮晴晴。
她睁开眼睛，手抓紧了床单，神情充满了懊恼和淡淡的恐惧。
尽管她死后可以复生，不惧怕死亡，但复生一次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能量得节省使用。
而这次……害她浪费了很多能量的帮凶是芩蓿遥。
想到芩蓿遥疯狂的模样，临死前被她残忍地杀死，即使是生存了数万年的天道，也感到了几次恐惧。
就算知道自己不会真正的死去，阮晴晴还是产生了害怕的心理。
如果给芩蓿遥一个能够和她同归于尽的机会，阮晴晴毫不怀疑，芩蓿遥会第一时间使用这个机会。
现在，阮晴晴的目标很明确。
必须尽快铲除芩蓿遥，留着她是个不小的威胁。
但在那之前，阮晴晴躺上了床，准备和一个人叙个旧。
梦境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看到这片白雾，苏霏就知道是谁来了。
“系统。”苏霏的声音很沉。
“是我。”阮晴晴从白雾中走出，娇俏的脸上毫无表情，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物，透出冰冷感。
她说：“晚上好。”
苏霏的反应很冷淡：“你竟然还有兴致和我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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