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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的外面, 一片焦黑平坦。
焦黑是被火烧的，烧黑的大多是妖兽的尸体，地面的平坦是被苏霏制造出的风吹平的。
和阮思眠携手杀死了一头化神期妖兽, 外加无数头化神期以下的妖兽, 而且是在这么多人敬佩的目光下, 苏霏感觉成就感满满, 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其实, 现在对付兽潮是简单难度, 几千头妖兽里可能只有一头化神期妖兽, 不足为惧, 多费点力气还是能打赢的, 加上和阮思眠一起发动法术，威力因为相性好异常强大, 甚至可以挑战大乘期的妖兽，按照这个进展，他们很有可能在不断冲击的兽潮里活下去。
苏霏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苏霏将这个想法和掌门说了。
但是，掌门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
他作为一个门派的掌门，接触过很多资料, 其中就包括第一次大劫时, 无数大能对抗兽潮的珍贵资料。
掌门陈述说：“前期高修为的妖兽不多，所以我们才能勉强能面对，但是到了后期，敌方几乎全是大乘期的妖兽了，到了那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霏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握紧, 不愿意相信现实如此绝望：“怎么这样……”
掌门继续说道：“我们的先辈是以命换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取得了不能算作胜利的战争，从前大能遍地，大乘期不在少数的时代是如此，更别提没有几个强者的现在了，苏霏阁下，我劝你如果还有什么遗憾，趁现在快点去完成，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苏霏有点茫然，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只听别人说现在大家在面对一场危机，但没有想到如此严重，好像看不到一点希望。
“不要怕，苏霏姐姐。”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苏霏就是自己的师父，但她这声苏霏姐姐叫得也格外顺口，仿佛裹着蜜糖。
阮思眠握紧了苏霏的手，情意绵绵地说：“不论敌人多么强大，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或许是阮思眠的手传来的温度令人安心，苏霏原本凝重的神色缓和了，她回道：“嗯。”
这时候，掌门皱着眉头在想一些事情，他咦了一声。
苏霏问掌门：“怎么了？”
掌门思索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刚好接触了记载上次灾变的密卷，还有我爱钻牛角尖，才有闲心考虑这个问题吧。”
苏霏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掌门说：“我觉得，这些妖兽出场的顺序太奇怪了。”
“怎么说？”苏霏摆出认真的表情，听了起来。
周围还有很多刚刚经历了一场兽潮，短暂的放松下来，想要听掌门说事的弟子，那些弟子悄悄探出耳朵，想要听出个所以然。
这个事并不是什么值得挂齿的大事，也对帮助兽潮没有用处，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听，掌门便假装矜持了一下，接下去说了：“剿灭过妖兽的窝点的修士应该都知道，一开始跑出来和你战斗的妖兽往往是最强的一批，一是因为实力强的妖兽速度快，所以会是妖兽中最快的出现在你面前，二是妖兽都有侍奉强大的妖兽的习惯，且强大的妖兽脾气暴躁，且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容亵渎，如果小妖兽冲在它前面，它会把它们视作猎物，所以一般妖兽都不敢冲在比自己强大的妖兽前面。但是，两次灾变的妖兽的出场次序恰恰相反。”
掌门望向结界外，目光深沉地说：“现在的妖兽是按由弱到强为出场次序，如有条有理地规划好了一般，这不符合规律，就好像……”
苏霏喃喃道：“就好像是被谁操纵的一样。”
如果真的是人为操纵，那就太可怕了，操纵的人是要延长战争的痛苦，欣赏所有人无望地挣扎，最后绝望地死去吧。
当然，苏霏只是想一想，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情况，毕竟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操纵一群修为可怖的妖兽？
其它弟子听完了掌门说的话，也纷纷开展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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