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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闭上了嘴，努力地回忆走进琴房后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记忆在她铺好一提的谱子之后就中断了，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哎，人老了，脑子糊涂了。对了，既然你都已经来了，今天我们就试试看合练吧？”
“在那之前，先把早饭吃了。”三上将一个袋子丢进千秋怀里。
“嗯？这是什么？”千秋抬头纹。
“小伙子在你昏迷的时候去附近便利店买的。”乔吉在一旁热心地说明情况，“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不好好吃早饭，身体又弱，动不动就晕倒。”
千秋有些汗颜，不过她这才意识到今天确实是没吃早饭就出门了。
但明明也没觉得饿，怎么说晕就晕了呢。千秋拆开包装，有些纳闷地想。
“好好数拍子，这里你都慢进几次了？”
“怎么又被我的旋律带跑了？你好好地看着下面那行，不要老拉串。”
“这一小节，g要先升后还原，特别注意一下。还有，既然没背熟，那就好好看着谱子拉。”
三上已经数不清自己叹了几次气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教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学会1+1=2的小孩子做数学题，情绪几乎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烦躁的颜色。
他以为千秋会和往常一样反驳几句，但站在一旁的女大学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谱子。
看到千秋反常的样子，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哎，是我有点心急了，你不用那么在意。”
千秋抬眼看了看三上，又把目光收回到谱子上，“嗯，我没有很在意，再来合一次吧？”
三上听了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有隐隐的钢琴声从隔壁的琴房传来。
“一定是梅雨来了，我去看看。”千秋放下了琴就要往门口走去。
果然有些反常，在练习的途中跑去干别的事，又或者是在别人练习的时候贸然地去打扰，不管哪一件都不像是平时的千秋会做的。
“你去哪儿？”三上一把拉住正要走人的千秋，“不是才说了要合练的吗？”
“啊！”千秋如梦初醒，“对哦，听到梅雨的钢琴了，一下子有些激动，就给忘了。先练习，先练习。”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地又合了几遍，姑且比最初的时候要好一些了，但就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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