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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小挂件，从上到下串着三个金属小坠子，分别是高音谱号、c谱号和低音谱号。千秋把另一串拿到自己眼前晃了晃，“小东西还挺别致，第一次看到c谱号和低音谱号被做成小饰品，看着怪新鲜的。”
三上把千秋递过来的那串接住，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千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嗯？没有呀。”千秋愣了一下，“看上去很糟糕吗？”
三上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千秋的额头，“难道是中暑了？不过今天又不热。”虽然坐着也能够到，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千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这么大反应？”三上不满地嘟囔一句，“你不是不怕我的吗？”
千秋显得有些不解。三上解释：“那个弹钢琴的女生说的，你不习惯跟异性相处，但明明在我面前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自在的，她说那是因为你没把我当成异性看待。”
千秋垂下眼睛：“我确实对异性有点心理阴影，不过基本上是对大叔那种年纪的异性。三上是男生这件事我还是清楚得很的啦。”
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收回了手。千秋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
“刚才在车站的时候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定就是因为被色狼大叔盯上了……你说我脸色不好，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吧。”
“这样……”三上走到墙边，整理好琴盒并拉上拉链，“你还要练琴的吧？我先回去做晚饭？”
“你还会做饭啊？”
“不要有太大的期待就是了。”
“你放手做，我对吃的向来不讲究，简直是吃屎都香的野猴子。”
三上对她这个粗俗的比喻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回应。
“对了，那个挂件，”千秋指了指他的手，“还挺好看的，不如就挂在琴盒上吧？”
“嗯，好。”三上听话地在琴盒的侧面找了个地方将挂件串了上去，“那我先走了。”
“嗯。”
三上走了，挂件随着他的脚步拍打着琴盒，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千秋从包里拿出一份已经发黄了的谱子。
那是她在乐团的排练室里发现的，乐团的经理收集了不少前辈们留下的改编曲谱，她就是在那一摞杂乱无章的纸堆里找到了这份被改编成小提琴二重奏的曲谱。
圣·桑的《死亡之舞》。
“训练结束了吗？我在校门口等你。”
刚和五月一起走出排练室，千秋就收到了一条令人意外的消息，她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也没能挖掘出字面以外的意思。
“怎么了，千秋姐？”
“啊……”千秋收起了手机，“三上说他在校门口？”
“为什么是疑问句？”
“因为这看起来不像真的。”
“去看看呗，是在正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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