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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漆黑的公寓，拥堵多日的闷热气息就吸进苏儒瑾鼻腔，她想打喷嚏，但硬生生止住。
时林随手按下门边客厅吊灯的开关，
苏儒瑾只消一眼，便察觉出这里缺少生活气息。
这里是大平层，功能区完整，比如开放式厨房等，但完全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装修色调很符合主人喜好，目之触及处全是白，装饰品很少，几乎没有，寥寥几件物品整齐摆放。
客厅窗帘合得严严实实，所以新京的灯光照不进这里，导致进来伸手不见五指。足以见得窗帘布料厚实，没有偷工减料，这种良心生产者太稀有了。
房子很干净，一尘不染。
刚才呼吸的只是白天房间被太阳炙烤，又因窗帘挽留来不及散出的热气，并无掺杂灰尘。
苏儒瑾直直走向客厅落地窗，她拉开窗帘，新京的灯光渗进来，好像把公寓照亮了一丝；她打开窗户，此刻，屋内吹来暴雨来临前清冽的凉风，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啊！凉快！”言子棘喟叹。
“你家有衣服吗？我要洗澡。”苏儒瑾明确而迅速地对时林说。
“有。我房间衣柜，自己找。”
说罢，时林朝阳台走去。
“没说哪个房间啊。”她锁眉看向时林背影，她转问晏维和言子棘：“你们知道是哪个房间吗？”
言子棘摇头，“我一直待在贫民窟。”
晏维：“我没来过。其实，你大可以一间一间看，时林不会在意。”
好在公寓房间不多，三室一厅。
苏儒瑾摸索着找到时林房间，窗帘依然合得铁实，他房间很素，不炸眼，没视觉亮点，但她还是注意到床头柜上那个铁锈斑斑的漆绿色老式闹钟，它陈旧，与环境格格不入。
她走向床头柜，“这得是一百年前，陨石还没砸入地球时的老闹钟了吧。现在哪儿还有以前的电池卖？”
苏儒瑾回想起一百年前，那一世她是选择做名作家，二十三岁那年就被杀离世。原因她所在的国家发动对别国的战争，她亲眼看见千百万人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她擅自为所在国反思赎罪，导致群情激奋而被杀。
“噗嗤”
苏儒瑾笑出声，自讽多管闲事。
她拿起闹钟，惊喜地发现闹钟指针依然走动，她凑近了听“啪嗒，啪嗒”，那声音是它鲜活的生命力。
沙发上言子棘和晏维相对而座，沉默不言。
言子棘身子陷在白丝绒沙发里，红色电子眼半眯地看电视节目。
见状，晏维断定言子棘应该快睡着了，因为电视里正播放是深夜美食烹饪类节目。
晏维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照着将长发扎起，蹑手蹑脚走到言子棘身边，将警局写的纸条塞进他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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