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垦屯供销社挤破了头。
余年她们到的时候，农场冷库已经往外放第二拨冻货。抢冻鸡冻鸭的队伍一直排到她们刚出来的农垦大学附属医院门口。
杨琴望着长长的队伍，怪不好意思道：“都是我耽搁了时间。”
赵小荔让她放宽心，“你们都别动，我来想办法。”
几分钟后，两位穿着军装的小战士来到余年她们面前。赵小荔和两位小战士聊了几句，朝余年挤挤眼，“小年姐，我今天一定让大家回去喝上鸡架骨汤。”
半个小时过去，赵小荔望眼欲穿。两个小战士淹没在排队的人群里，她找到供销社门口，两个小战士垂头丧气回来。
“说破了嘴，优先群众需求。”
“不穿军装？咱们连栅栏也挤不进去。”
两个小战士没帮上忙，尴尬离开。赵小荔空着手回去找余年她们，一行人决定大不了就回去，渡船的老头说的对，红旗农场冷库的冻货可遇不可求。
五个人商量着走西街还是东街。江霰带着两个小跟班逛到供销社，江霰靠着栅栏安排，两个小跟班立即混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拎了两大袋东西出来。
宋铁跟过来，炫耀他挑选的两只大雁，“霰哥，你瞧多鲜活漂亮，毛色嘎嘎地，给咱舅舅拎过去，他一准夸你孝顺懂事。”
林辛：“切，那算什么，江主任最爱喝乌鸡汤，我给她抢了五只，你行吗？”
……
江霰熄掉烟，有些心不在焉，两只大雁怎么看怎么愁人。
宋铁知道江霰在想什么，安抚道：“咱舅舅也不是格外的人，大雁拎过去，他还能真押着你去他那里补课啊。”
江霰瞪了眼宋铁，长腿跨过栅栏，两个小跟班面面相觑，赶紧拎着东西跟上去。
宋铁眼睛尖，翻栅栏的时候瞥见余年和胜利屯来女知青。赵小荔今天怎么又变漂亮了，红袄子，麻花辫，一笑嘴角两个小梨涡，牙齿还那样白……
光顾着看，怀里的两只大雁嘎嘎嘎掉在地上，瞅着人缝就钻。宋铁去逮，大雁故意和他藏，林辛过来救火，大雁扑扑棱起翅膀飞了。
也没飞出去多远，毕竟剪了羽毛的商品大雁，野性已经驯服得差不多。
江霰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准备走人，问后面的人要大雁，回头一看，两个小跟班正和大雁斗智斗勇，围了一大圈人在看，宋铁和林辛濒临奔溃的边缘。
三点钟方向的人群，江霰瞥见一抹墨绿，梗着脖子看，女孩扎着高度适当的马尾辫，虽然瘦了点，五官精致耐看，不擦口红，唇色也粉嘟嘟的像国营商店卖给小孩子吃的果冻。
江霰又放下车子，拨开围观的人山，两个小跟班见江霰来了，激动的眼泪掉下来。
江霰没理他们，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米，往围成的圈子里一洒，两只大雁乖乖束手就擒。
看热闹的群众散开，江霰找准机会堵住余年，“看戏耍，也讲究喝两下彩，您几位就打算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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