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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渐浓已经为即将出现的欢呼声做好准备，没成想，林曦笑的讪讪的，一边笑一边往后退，一边往后退一边扶着门。
“秦律，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上来看看你。”
她举起单只手过头，做认罪状。嘴里小声嘟囔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做律师。”
“考公务员？”
林曦笑的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忽然又觉得不妥，她太恣意了，立马收敛起这种不尊重的神情，站的笔直。
“公务员还是算了，没想过这种收入太低，时间太紧的工作。我的终极理想就是不上班……”
秦渐浓终于被气笑了，笑的门外的刘民也听得真切。使他误认为办公室里的人是秦律多年未见的好友。
“拿什么不上班？拿你自以为高明的投资？”
林曦停住了脚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迟迟没有压下去。她知道这个秦渐浓听见了她和王小章打电话时说的话，那么这句听见了，“脱裤子”那句必然也是听见了。
她从小就有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在高一的暑假，她从姨妈那里知道了父亲于母亲周年祭还没过的时候续娶了一个美艳的二线演员后，她这个本事就练就的登峰造极了。
在秦渐浓的办公室运用的同样自如，她压住所有不好的情绪转身过来的时候，灿烂的笑容情真意切浮在脸上，这个笑，会让所有人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是个二皮脸。
她说的话又是极认真的。
“秦律，每个人实现自我价值的道路不一样，马洛斯说的那种高峰体验，对你和我朋友王小章来说，也许就是做最好的律师。”林曦脸色沉寂下来，秦渐浓觉得不笑的她是另外一个人，眼底没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少年老成。
“对于我，这种高峰体验就是三十岁之前财务自由，然后躺平。”
秦渐浓不擅长人情交际，但善于识人断人。
他看得出林曦的家里应该是富贵的，研究生就开着一辆四五十万的glk到处逍遥的不多，如果用的是委身于男人换来的钱，多半不会有这种见识和洒脱。而她，又是矛盾的，秦渐浓没有多想，正如他一早的看法，不正是人性的复杂造就了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么？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实在太多了，
冲着林曦说了一句：“好，那就到这儿。”便头也不抬的迅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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