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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林曦送到她家楼下，秦渐浓就开车回去了。
等红绿灯时，他往后看了一眼公文包，耽误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今天能写到几点了，绿灯一过，他又释然了，几点不是写呢，反正这就是自己的常态。
各级政府要请聘自己的律师顾问，三山所作为和省政府接触的律师团队，在这次各级政府推动的这项工作中举足轻重，秦渐浓面对电脑屏幕字斟句酌，临近收尾之际，他觉得真的有些心力憔悴了，自己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事务性的工作。
要不是慕明出差，临时撂挑子，他现在应该还在处理那起集资诈骗的群体诉讼。
简单了洗了一下，秦渐浓就睡了，一夜乱梦，穿插着过去和现在。他掐灭了地毯上的蚊香，火还是蹿了起来，他像是被火蛇缠紧了咽喉，他拼命的撕扯，拼命的挣扎，毫无作用。
一觉醒来，秦渐浓觉得睡了比不睡还要累，他浑身酸疼，尤其是颈椎。
律所还有个早上九点的会议，秦渐浓对着镜子认真的刮着胡子，他的目光落在唇边破皮的地方，微微肿了起来，正在愈合。
早餐他随便吃了几口面包，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简单的热了热，站在落地窗边喝了起来。
上个月和王静阳协议分手的时候，他把当时同住的一套别墅和大半现金都留给了王静阳，自己则要了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层住宅，这本来是投资用的，面积不到120平。没成想最后成了自己的家。
视野开阔是这里最大的优点，他在俯视整个淮海。
林曦的家应该就在东南方不远的地段，从他这里望去，甚至能看见她家的那栋楼。
放下牛奶杯，拿起钥匙和公文包，秦渐浓往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下雨了啊。”秦渐浓排队出小区的时候，打开车窗，手指向外抚摸着湿雾，他自己对自己说着。
秋雨靡靡，细小的水珠润泽在玻璃窗上，寒意在指尖萦绕。
再大的寒意也抵挡不住堵车的热情，八点出门，七八公里的路堵了四十分钟。
秦渐浓又在路边看见了林曦的车，还是昨天的位置，没有挪动。
这里就离三山所的办公室很近了，三山所的楼是拥有百年历史的老楼，最开始是个俄资银行的办公楼，几经转手，历史沧桑风貌依旧。
每每进到这栋大楼，秦渐浓就莫名的心潮澎湃。
“秦律。”
秦渐浓点了下头，抬手看表，不到九点。
王小章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打扫的十分整洁了。她每天这么早到，出门的时间应该更早。
“你现在还住在学校么？”
秦渐浓结果刘民递过来的茶杯，放在桌上。
“是的，我还有一些课程没有结束。但是我不会耽误工作的，秦律您放心。”
秦渐浓会心一笑，同时又想起了她的教授刘旅之的话，什么叫懂事？王小章这样的才是懂事！
王小章见秦渐浓脸上竟然浮起来笑意，也有些惊讶。趁热打铁道：“秦律，有时候我上课，就提前和刘秘书请假，可以吗？”
“嗯，”秦渐浓坐了下来，准备材料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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