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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邪神揾怒的视线里, 他一字一顿的道：“不，我只是想见他而已。”
“即使你会死？”
“没错。”
【你舍得吗？】
没成想邪神却不按套路出牌：“那你就去死吧。”
但放在人类脖颈上的手却怎么样都用不了力。体内的灵力同时也在暴动，是那个蠢货在挣扎。
邪神好不容易将他的意识压了下去, 再抬眸时就看见人类平静的表情。
心音却是愉悦欢快的。
【上次没来的及给他花，这次说什么好呢。】
祂完全能看懂少年眼底的有恃无恐，这让邪神愈加愤怒, 他捏着少年的脖颈，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在有恃无恐些什么？嗯？”
余一愣了愣。
【我不是这个意思伤害到他了吗？】
邪神却更加无法忍受, 祂伸手想要做些什么, 似乎是想要挥拳, 可拳头最终也只是裹挟着劲风擦过人类皎洁的脸，砸在一旁的墙面上。
再抬头时，眼睛都红了：“我似乎跟你说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祂抬起手，看着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的斑驳痕迹，低低的笑了一声, 神情骤然阴冷：“真是愚蠢又可笑的人类啊,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离开这里吧？你在仰仗什么？那边的小废物吗？”
小爱立马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半天都没能爬的起来。
余一神情一冷：“你不该迁怒它，它是无辜的。”
邪神抬手捏住他的脸, 语调里的轻蔑显而易见：“我从不在意蝼蚁的看法。”
可祂对先前的话题显然十分在意，话没说两句又绕了回去：“还是你在等他来救你？别傻了。那个胆小鬼，老早就自顾不暇了。”
邪神这次不打算收敛，祂用力扣着人类的脸，看他吃痛的皱眉也没放开。
余一看着他脸上的阴鹜表情，逐渐凑近的脸, 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可禁锢他的手突然就放开了。
面前的男人身上气息在一瞬间变得安静平和。
紧接着就开始不住的剧烈咳嗽，一连吐出好几口血。暗金色的血迹里，星星点点的红色残片显得分外刺眼。
很明显，河神为了出来见他一面，付出了很大代价。
余一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等到气息平复好，河神做的第一件事。
是伸出手来，为余一整理凌乱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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