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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河神虚无的叹了口气，抬起染血的指尖试图为他拭去眼泪，刚触碰到人类光洁的脸，就无力的垂落下来。
被余一一把握住。
他无声的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几近透明，“没关系的，是反噬。撑过去就好了。”
余一看着状态栏的层层叠叠的负面增益，眼睛红红的，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说辞：“你在骗我。”
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用尽浑身力气，将男人从地上拖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就准备离开。
语调还有点抖，却已经恢复了冷静：“没事的，你会好的，等我处理干净那群人渣，你就会好的。”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只手，从后方扯住了他的衣角。
力道很轻，但余一的动作立马就止住了。
他背对着神，因此没能瞧见他低低垂下的眼睫里，掩藏的晦暗视线。
余一脸上冷厉的神情几经变幻，最终演变成了笑。
金发的少年笑着回过头去，反手握住了神明冰冷透明的指尖，像是安抚，又像是许诺：“明天，最多明天，就会好的，我保证。”
河神静静的侧了侧首，“没关系。我不”。
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力气，胸口微弱的上下起伏着，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语调却依旧是平静而温和的。
余一打断了他的话，“可我在意。”
河神怔了怔，眼里漫开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谢谢。”
【自断心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舍得下血本啊。】
是心底的恶在嘲讽他的卑劣。
河神并不因此感到愤怒，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里，甚至带着隐约的愉悦。
【那又如何，老土但有效，不是吗？】
那头余一说完，就准备起身要走。
河神再度扯住了他的手，他的指尖是冰冷的，寒意沁了过来，带着透骨的凉，眼神却很亮，像是闪烁着零星的火光。
余一听见他说。
“我讨厌黑暗，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刻，一刻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此亲妈想说，崽，路走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