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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却折了回去，回到昨天种金莲的地方，摘了满怀的一大捧之后，这才重新走进通往镜宫的传送阵里。
出乎意料的是。
殿内的书案前，已经有人在等了。
河神又一次饮尽杯中酒，抬眸望向他时的眼神悲伤而黯淡，满脸写着落寞，“你回来了。”
余一抱着花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在桌旁坐下，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河神给他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嘲般笑了笑：“你是回来道别的？”
余一沉默的点了点头：“嗯。”
他将那束花递了过去：“礼物。”
河神没接，他像是喝得多了，琥珀色的眼眸里空落落地，没什么焦距，眼神似是落在他身上，又似乎没有。
他叹了口气：“也好。”
余一头微微低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神喑哑的低喃：“小鱼，陪我喝一杯吧之后，我为你送行。”
“好。”
“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抱歉。】
余一从他手里接过通透的琉璃盏，仰着头沉默地一饮而尽。
因此他没能瞧见河神落在他身上的晦暗视线。
余一喝完之后，刚刚将酒杯放到桌案上，顿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伸手扣住桌角，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可即使是这样，身上的力气仍然在迅速褪去。
河神坐在一旁，手指与桌案敲击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在数拍子。
每敲过一下，余一身上的力气便止不住地往下削减一分，酸意像是从骨缝里蔓延出来，还带着难耐的痒，双腿遏制不住的发软。
这样的煎熬很快让他的额头铺了一层细汗，眼尾红透了，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喘：“混混蛋！你给我喝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等了14万字，终于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