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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放学的时候雨还在一直下,幸好蒋岁带了伞然而余哥没带,不过这不影响,他俩可以一起撑一把伞,我可真是个小机灵,余哥比较高所以蒋岁让他撑。
余燃高蒋岁半个头,蒋岁也不至于被雨打着,就…就发现吧,伞就偏着蒋岁斜的,
因为下雨周围温度比往常低,蒋岁就着了两件校服手指关节泛白又冰冷,余燃有点担心他如果淋到雨会感冒,熟不知道雨打湿了右肩。
蒋岁很自然的伸手绕过余哥后劲抓住湿右肩头,笑嘻嘻地“今天,九班好热闹,哥想知道为啥子吗?”
“不想。”余燃脸色不好地说完,偏头看见乱放的惨白小爪子,
雨把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打了下来,地上低处积攒起雨水,水洼上一片枯叶被一脚踩下,瞬间水花四溅,雨声哗然,
老旧的木门被风打着嗄吱嗄吱响,环境阴暗,地面潮湿一片,浓重的腐臭味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窗户早已不是窗户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冷瑟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从窗洞里刮进小屋里。
一个短头发脏兮兮的小孩窝在角落的干草上颤动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灰色的老鼠在一旁吱吱吱地啃食着草干,
小孩死死盯着它,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对面的一角可见有一副骷髅,蛆虫在灰白色的骨头上爬来爬去,草木质地的屋顶抵不住雨水的不断滴打,破开一条大裂缝,冷凛的风由此灌进了小木屋里,打在小男孩的脸上,让他更加清醒。
雨滴答滴答的落在他面前,老鼠被吓跑了,小男孩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接,雨水洗礼着这双手,他眼眸很黑,暗淡毫无光泽。
嘴角还有没抹干净的血迹,惨白的脸上沾上了很多土,样子只有几岁大。
突然,一阵很大声响!门就被打开了,一束白光照了过来,小男孩抬眸看了一眼,健硕一身肌肉的长胡子秃头男撑着伞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口,小男孩缓缓地站了过来向他走去,
他知道要做什么非常听话用不着秃头男动粗,走出小屋,小男孩被秃头男用绳子牵着双手走,外面一望无际的公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公路上有一辆黑色越野,小男孩衣衫褴褛赤脚踩在积水公路上慢慢变得泛白,
秃头男撑着伞根本没顾及小男孩,雨水不会因为他才六岁绕道而行,照样无情地打在他身上。
远看车边有一位穿着黑披风的金发美女,小男孩有些诧异,
因为看错了,他还以为他妈妈来了。
上了车,秃头男把绳子松开,让小男孩坐下,前座的驾驶位上是一个年龄到中年的大汉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大刀疤。
小男孩怎么也不坐下来,低头张嘴结结巴巴很困难地说道“我,我…很脏的。”
“那你就一直站着。”秃头男看也不看他,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小男孩点了点头便一直站在那发抖,身上的脏衣物和头发还在滴水,
车里安静起来,仔细看小男孩的脚边有一滩血,他稍微挪动了一点,还是被坐在一旁的秃头男发现了,他看看他,
秃头男扔了一块白布给小男孩,下达命运般说,“擦干净。”
小男孩蹲下拿着比脸还干净的布擦地上的血迹,血液很粘稠,光线从暗看不出细节,只有前座坐位下有一个大袋子血应该是从那流出的,里面好像装有东西撑出了一些形出来,
是个人吧。
小男孩将一切收入眼中然后又漠视地忽略掉,干净利落地把血迹擦干转身将车窗降下来伸手出去扔掉“红布”,再升上车窗,站着。
全程不语,很懂事的样子,
“小屁孩,诺!换上就坐下吧。”金发美女姐姐往后转头温柔的笑着奖励了他一件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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