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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书颓丧地坐在地上，眼睛瞧着那个逐渐被钢条封闭的石门。
“下一步做什么？”连成钰道。
“不知。”
“你不会就此放弃吧，我还需要继续查下去。”
赵锦书伸手指了石门，“那可是十四条生命，我现在怎么有心思告诉你接下来的打算。”
“守墓人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现在是我们技不如人，付出了代价。”
赵锦书迷茫地看向她，这番言论实在是闻所未闻，“你在说什么？什么守墓人，那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人。”
连成钰难得的严厉，“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它已经说了，犯靖武帝陵者，死。它守着它的君，我们对它来说就是入侵者。”
连成钰蹲在她旁边，手指指了一圈，“你看这些人，你已经有了职业习惯，觉得发掘别人的陵墓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是理所应当。若是有一天你要抄了我的祖宅，我同样会和你反目。”
“小钰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觉悟？谁告诉你的吗？”
“这只是最简单的换位思考。还有，说好的叫我小钰，不准私自加个儿字。”
“听你的，小钰儿。”
连成钰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赵锦书连忙改口，“小钰，那你有什么想法？”
连成钰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牛皮笔记本，“先梳理一下目前信息，这是靖武帝陵的平面图，结构符合一般靖朝皇陵特点，我看了下靖文帝陵和靖武帝陵的相对位置，结合你发现石门时的姿势，我推测，靖文帝十分依恋靖武帝，主墓室修建在角落只是为了更加靠近他的义父。”
连成钰的笔记上夹着一张电视报道的截图，正是赵锦书跪着面对石门，“这个机关萧锦明试探过了，只有你这个姿势才可以。这是靖文帝对靖武帝的敬畏。”
赵锦书伸手捂了下自己的眼睛，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丢脸，“嗯，推测得很有道理，继续。”
“接下来就是发现了一个人造琥珀，里面封印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谁？谁在守着靖武帝？”
赵锦书仔细看着那张琥珀近照，人脸依稀可见，“这番年纪，又如此忠于靖武帝的，只有靖朝史上唯一的女相，同时也是千百年来唯一拥有政医令头衔的人——陆萱。”
连成钰摇了摇头，“你说错了，先祖不长这样，即便家族里供奉的是她的青年时期，我还是能看出来，那张苍老的脸不属于陆萱。”
“那她是谁？”
“这是疑问之一。第二，在发现琥珀后，机器受到了袭击，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青铜面具后面是一个变异的人，至于它原本是什么身份，这个存疑。”
“会不会它才是陆萱？”
“这是猜想，需要验证。”
对，验证，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赵锦书登进了内部网站的资料库，调出了陆萱的资料，“陆萱墓在广兆，我请示一下，明后日应该就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