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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四方斋是家古董店，里面以金石玉器为主，连成钰一走进店内就连连惊叹，“你们家认识的都是这些人吗？”
“四舍五入我们也算同行啊。”赵锦书说着，取下了一个酒壶观赏，“小钰儿，我找一个最贵重的物件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你不是要嫁我吗？”
“锦书，说得出这玉酒壶的来历吗？”来者穿着休闲，很宽松柔顺，布料的价格一看便不菲。
“见过秦叔叔。这个我看不出来，只知道不是靖朝的物件。”
“说说看。”
赵锦书翻看了玉壶的底部，“靖朝皇帝喜玉，对玉器的管理也同金银器那般严格，造完后都会刻下时间以备查，而这里没有。看这玉的纹理与雕刻手法，应是官家所造。”
她又看了看瓶身图案，“更重要的是，靖文帝四岁时偶然以弹弓射得云雀一只，得了云雀这个小名，靖武帝在位时间短，国家尚在恢复当中，不会费心用良玉打造这么精致的酒壶，后面的皇帝更是不会犯此忌讳，所以这个绝不是靖朝的。”
秦连大笑，“好好好，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赵锦书把瓶子放了回去，“秦叔叔高看我了，我带着朋友过来，当然是挑个我能看出来的，好卖弄一番。”
“叔叔，我叫连成钰。”
“锦书，连小姐，跟我过来吧。”
他们进了后面的会客厅，桌上摆着一摞书，“这些都是我挑出来的，你们在这慢慢看，午饭我让人准备了，不急着走。”
“好，谢秦叔叔。”
“小钰儿，我看你以后还是自我介绍叫宋钰吧，免得总被人叫错了姓氏。”
“先祖赐的姓，不能私自改回去。”
“只是口头而已，族谱当然不改，反正这两个名字都是同一个意思。”
“那也可以，开始看吧，别聊天。”
这些话本小说看标题都十分奇幻，什么《帝后缘》、《女世子》、《女相》、《宫乱》、《将军皇后》，虽然背景都修改过了，但是其中的人物无不都是影射现实，连成钰看着就觉得心惊。
“入宫秀女家宴上爱上太上皇，苦恋一生，经世女相勾引懵懂小土匪，靖朝民风这么开放的吗？百姓议论朝廷也不管。”
赵锦书翻了翻书前页，没有作者的介绍，“这起码不是前三朝的事，朝廷重构靖武帝的事迹，为的就是让百姓相信没有傅祈佑这个人，现在百姓写个女帝，朝廷要禁了，那不是上赶着承认？”
“而且陆萱在朝时定了律法，禁止开文字狱，也不对酸腐儒生做什么迫害，只是不理会，不任用。”
连成钰连翻了好几篇，“可是这些也太离谱了，各种乱伦，各种虐恋，还有先祖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个土匪。”
“这些只是参考，把魔幻的地方去掉，剩下的不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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