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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好几排的灵位，供奉的是历代家主，正中位置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纸张和墨迹都很新，赵锦书乍一看还真以为是自家宋姑姑。
案上最下面一排，末尾处有一个盖着红布的灵位，赵锦书注意到了，用眼神示意道：“那个，不会是你吧。”
“是我，家里已经没人了，我要是客死他乡或意外去世，那就没人给我立灵位了，所以我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将来死去的灵魂才有归处。”
“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以后少说。”
“这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也没有不吉利啊，我盖红布了。”
连成钰跪在蒲团上，先磕了一个头，然后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正是舍利。
她搬了一个脚垫过来，探身挪着最上面一排的灵位，在画像的正下方腾出了一个位置，舍利连同盒子一起摆了上去。
她将脚垫搬回原位，转头就看到赵锦书跪下了，连忙道：“你先不用跪，拜拜就好了，最珍贵的磕头跪拜要留到我们结婚时候。”
“好讲究。”赵锦书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弯腰拜了三拜。
“小钰儿，上面的画像可以摘下来看吗？”
“不行，画像只有更替时候才摘，我给你找其他的。”
连成钰走到了另一面墙，墙是内陷的，装有柜子，她掀开隔帘，抱出了一堆卷轴放到桌子上，小心摊开来，“你看这些。”
赵锦书随便挑了三个卷轴展开，并排放置。每一张画都是同样的姿势，画着同一个人，不过细看线条笔触都是有差别的，这是作画的基本功存在差异。
赵锦书搬了脚踏当作临时椅子，从连成钰包里拿了草稿本和铅笔，对着那些画像开始速写。
她画几笔就会抬头看一眼，人物的动作完全按照画像上的来，没有改动一分，连成钰怕打断她的情绪就没有说话，坐在蒲团上默默等待。
赵锦书花了有半小时，后面根据画像的细节又添了几笔，她整体看了自己画的和其他人画的，总是有些差别。
“小钰儿，你看看我画的。”
“哦，来了。”
连成钰拍了拍衣服，走了过去，她将画作正对着自己，认真观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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