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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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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反转总是出其不意。

柯起玹是万万没想到,见个客户也能见出狭路相逢的作孽感。

一场会开得悠远绵长,谈正事只用了不到15分钟便达成了合作意向。剩下的时间全是holy和luna这俩职场老油条心无旁骛地对着吹牛逼。

柯起玹腰板板正、眼神缥缈,再这么不尴不尬的没完没了,估计离修成大号萝卜不远了。

相较之下,康乔赏脸多了。时而微笑,时而点头,对老油条们的互赏互捧表现得十分共情,显然没有对大萝卜莫名其妙地撂脸子上心——还没熄灭的手机屏幕:

柯起玹:【帮忙扔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裹脚布似的破会终于在老油条们互道“合作愉快”声中结束了。而剩下这对老同学,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就极为默契地装起了陌路。

当年江大附中的两朵花,解语花玹和高岭花乔如果没有那个暑假,大抵如铁轨界的京广和京沪,看似熟悉,实则永远不会交叠。

柯起玹的妈妈是市里的金牌英语老师——盛名在外的江大附中“方老师”,每到假期就像个陀螺,乐忠于组织个各色明里暗里的补习班,自然,补习费也收得喜笑颜开。

就在备战高二期末考的一天晚上,一位家长登门拜访,柯起玹隔着门听了一通诸如“无药可救”、“寻求良方”、“老师拜托了”的陈情怨念。不用说,这又是排队来给她妈送钱的。

那天晚上方老师嘴角咧得直冲耳根,因为对方非常豪横地包下了她整个学期的节假日。

柯起玹对这位家长的印象极深,不是因为她温婉的长相,也不是因为她出手阔绰,而是她临走前幽幽撂下的那句话:“我家乔乔只是叛逆期到了,她从小就是学霸,学习的那根筋灵着呢!”

方老师但凡见钱眼不开,后来也不必险些折了自己的金牌声誉:“我就没教过康乔这么笨的学生!”

能不笨吗?学了一个月连定状补都分不清。

可见亲子关系中,即便经历了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也未必不存在认知障碍——从小是学霸?幼儿园的吗?

后来补习的学生不知怎么由康乔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柯起玹就是在那时认识了佟昔格。

即便之后康乔从没有被柯起玹淡忘,两个人也一如京广京沪,起点过后,分道扬镳,终究是渐行渐远。

——

晚上回到家,柯起玹把脏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当拿起那套陌生的睡衣……记忆忽然唤醒了“你衣服落我家了”。

出于礼貌,柯起玹想尽快把衣服还回去。拿起手机,手指还没触到康乔的头像,门铃就响了。

手机调到门外的影像,看清来人后,柯起玹不自觉地面露喜色。

门一打开,露出一张纯净的素颜,“起玹姐!”

“快进来,”柯起玹眉眼带笑,把女孩让进屋,“怎么寒假没过完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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