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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起玹立马会意，半推半就道：“这……插队不太好吧？”
冠男挤挤眼：“我哪有这权利啊，今天刚好老板在，她说认识你，给你个优先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云舍的老板？
和云舍的几次接触中，柯起玹还没见过老板，不过印象里，法人好像是个女的，年龄和她妈不相上下。
说话的间隙，柯起玹的记忆快速扫过整个人脉圈，也没挖掘出这么个……熟人。
只见冠男冲店里招了招手，一个高挑的身影随即跃进视线——
康乔？？
柯起玹眼皮一跳，不带这么出其不意的，怎么隔三差五的遇见这个人？然后脱线似的问旁边的冠男：“她不是你们公司的前台吗？”
冠男一脸状况外：？？？
康乔拿着两杯花里胡哨的奶茶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柯起玹，征求道：“老同学，一起走走？”
暮色中的残阳一派败景，路两边的街灯几乎同时亮起。
“好喝吗？”康乔问。
“还不错。”
柯起玹的养生模式开启的有些超前，只喝茶，不喝奶茶，拒绝一切甜腻品。她说不错，那是真的还不错。
晚上的气温渐凉，纸杯渗入手心的热度令原本莫名的尴尬消散了不少。
转过街角，她们来到商场前的广场。
霓虹斑驳，喷泉旁有人正拉着小提琴，琴声明快，吸引了周遭一众人的镜头。
康乔在人群的不远处站定，冷不丁地问：“你对我还这么有敌意？”
“啊？”柯起玹一时间没太确定这个没头没脑的发问是有语病还是自己会错了意，只得先心虚地否认：“没有的事。”
康乔：“那你干嘛总跟炸毛的刺猬似的。”
柯起玹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对康乔那香三臭四的嫌恶是哪来的。粗略一想，更多的大概是无感，可言行间总免不了夹枪带棒。或许是前女友的狐朋狗友之列，潜意识里印着恨屋及乌；又或许是她那恶贯满盈的情史前科。
柯起玹的边界感极为强烈，从不置词别人的私生活。但对这种“不是个东西”的又时不时生出本能的不齿。
而在知道康乔这号人的八个年头里，柯起玹更多的是对她数次人设崩塌的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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