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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接住翻落的玻璃杯，半杯水径直灌进了漫画书，而后又分流成道道水痕，顺着桌角无声而下。
他利落的将桌面恢复如常后，发现长发客人端着一副宕机的冷脸蹙着眉，气氛极度诡异，没有彼此热络的寒暄，反而像一出哑剧，两人默默较着劲。
“你怎么会……”
“要吃点什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
康乔把菜单递给柯起玹。
“你来吧，我随便。”柯起玹极力佯装镇定。
尴尬。
看到康乔反而一派神采飞扬的架势，柯起玹才有意识地收回面上的情绪，继续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抠着迪士尼。
从前菜到甜点逐一点过，康乔合上餐单，对服务生叮嘱：“冷肉拼盘不要放橄榄，谢谢。”
某个字眼在空气中噼啪炸开，顷刻撼动了柯起玹的尴尬城堡。
“她怎么知道自己对橄榄过敏？”柯起玹心疑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或者，”康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座位上，笑了笑，“怎么会是我？”
不知是不是偏见作祟，柯起玹发现康乔笑起来简直像个老流氓。
可能是廖挺挺的嘱咐应了真，柯起玹的女神人设十分婉约，欲出口的字眼都要拉回审视再三：“你知道是我？”
两个人像极了对接暗号前的互相试探。
“你觉得呢？”康乔不置可否，“如果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就好好打扮一下了，起码做个造型。”
嗯？这人油腔滑调怎么也不分个对象？
柯起玹无形的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姬圈海王，轻浮的话信手捏来。
康乔的目光有意无意瞟过桌角，那里放着被浸润到变形的漫画书。她指了指：“我可以看看吗？”
柯起玹递过书，完全没注意到康乔接过书的瞬间，眼尾像被狠狠灼了一下，只自顾说道：“都是见你太惊吓了，折了这本限量书。”
“没关系，我赔给你。”康乔心不在焉道。
“嗯？你也看漫画？”这倒是出乎意料，因为康乔着实不像会和二次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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