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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不错。”康乔舔狗上脑，脑海里的“诚实小人”被杀死了。
“哪里不错了？明明有点幼……”佟昔格越说越起劲，被康乔狠狠瞪了一眼，不得不把剩下的字眼吞了回去。
屋里又陷入了沉寂，顺带着尴尬。
“做题吧，一会方老师回来要检查的。”康乔打起了圆场。
分坐在两边的柯起玹和佟昔格同时以沉默回答了康乔。
不一会，柯起玹眼底被康乔塞进一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格格说话直，你别介意，她没有恶意。
柯起玹接着在下面龙飞凤舞地回复：她的戾气好像有点重。
她只是经常不带脑子——康乔接过纸，最后写道。
佟昔格真没脑子吗？
陪康乔上了没两次课，她就看穿了康乔那点小心思。
夕阳西沉，初秋的晚霞铺向两个归家的少年人，可言语间的温度远不及天地间色调的暖。
佟昔格：“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
康乔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就这么被轻易戳破了，佟昔格不是向她发出疑问亟待确认，而是笃定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康乔也不会容许独属自己的私域被踏足和窥视。
“你了解她吗？”
“你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长得漂亮？”
佟昔格一路上像个钢炮似的叨叨不停，康乔干脆封了喉，只字不答，但心里却无端升起了庆幸——佟昔格并未就对方竟是个女的大肆纠结。
对于佟昔格来说，柯起玹只是挂在校园光荣榜上的高三模范生，词条上还写着高考志愿：江城大学。
几次接触下来，佟昔格不免心生愤懑，柯起玹这种花枕头都能挂上光荣榜，凭什么成绩出彩的她不可以？
“除了漂亮，一无是处。”佟昔格丝毫不给康乔面子，大谈自己的感受。
康乔只当佟昔格是为劝阻自己，没有过多计较她的冷言冷语。
“你报考江大的美院，也是因为她吧？”佟昔格明知故问，却也一语中的。
康乔冲地上被拉长的影子发了一会呆，然后抬起头，细风夹带着秋老虎的热气拂过少年气的脸，康乔撩动被吹乱的发丝，惴惴地说：“这件事，可以替我保密吗？”
佟昔格回过头，逆着光，静静地看着康乔，笑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