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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男离开前经过柯起玹的身边，冲她使了个八卦深长的眼色。
“什么总不总的，叫上瘾了是不是？”康乔看到柯起玹的那一刻阴霾尽扫，但也只持续了一刻而已。她觉得自己莫名委屈，而后理智又发出了耻笑，有什么资格委屈？
柯起玹在康乔的对面坐了下来，把打包的餐盒逐一摆上桌，一份面被推到康乔面前，“别愣着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康乔嘴上别扭。
“当然是冠男告诉我的，真当我寻着第六感来的？”柯起玹夹了只灌汤包递到康乔嘴边，笑着逗她，“行啦，别生气了，乖，张嘴。”
康乔僵着脸偏过头，用筷子接过灌汤包。
柯起玹挑了自己碗里的一口面，仔细尝了尝，再好吃的面，一旦过了最佳品尝期，滋味自然是过时不候，口感更是南辕北辙。
“你能告诉我你在别扭什么吗？”柯起玹着实费解，康乔就差把“我不高兴，快来哄我”写额头上了。
“是因为佟昔格？”康乔今晚的低落也只可能是佟昔格的原因，总不能因为自己吧？柯起玹猜测道。
“我和她已经不是朋友了。”
“猜到了。”柯起玹点点头，“从朗浔回来那次，就发觉你们不对劲。”
“大学时就掰了。”
这倒是完全出乎了柯起玹的意料，她一时语塞，半天才说：“从没听她谈起过，因为什么？”
这下轮到康乔语塞了，她起身在冰箱里拿出两罐无糖软饮。
柯起玹见康乔始终没说话，暗恼自己可能戳及了她的隐私。
康乔的性格一向豁达，但今天犯起的别扭像裹脚布似的臭且长，或许在不愿意直面的私心里，她只想要柯起玹多哄哄她。
“她对你好吗？”康乔把饮料倒进杯子里，放在柯起玹手边。
康乔的眼睛盛着光，泛着晶亮，以一种想不被误会都难的眼神看着柯起玹，如果她手里的是酒，柯起玹更情愿相信她是醉了。
“还可以。”柯起玹垂下眼，说得模棱两可，不赞美是基于事实，不诋毁是因为相识一场。
柯起玹就过去一段时间对康乔的误解心生歉意，顿了顿，心口如一道：“以前对你有些小误会，抱歉。”
康乔举杯碰了碰柯起玹的杯子，“以后可以没有顾忌地做朋友了吗？”
柯起玹笑了：“一直都是朋友。”
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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