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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相信沈大将军定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我与他同为男子,若要成亲什么的,也太过于惊世骇俗。”孟长空手指来回摩挲着茶杯边缘说道。
杭柳点点头,絮絮叨叨地说道:“少爷,如果见机不妙,咱们就赶紧跑路,您不是还要寻找亲生父母吗,可千万别在此丢了性命啊。”
孟长空从小就从孟家其他几位少爷的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人丢弃在孟府的门口,孟老爷有怜悯之心,将他当作儿子收养。
虽然在孟府中遭受到孟夫人和少爷们的欺压,但孟长空依然心怀感激,他努力考上状元,一来是为回报孟老爷,二来则是希望利用状元身份,寻找到亲生父母,问一问当年为何将他弃养。
但如今状元之名被人顶替,还卷入是非危险之中,真可谓祸不单行,孟长空深感命运捉弄,前路一片迷雾,不知该何去何从。
杭柳见孟长空神色凝重的安静深思,也没有再言语,主仆二人皆发着呆默不出声,唯有房间外的动静清晰可辨。
“请问,甄小姐在吗?”
屋外,一道稳重的女子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打断了孟长空的思绪,他看了一眼杭柳,心中奇怪,怎地还有人来找他?
杭柳在孟长空的示意下打开房门,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身穿暗红色衣裳的嬷嬷,她身量不高,左脸下颌有一处烫伤格外显眼。
她见到孟长空,福了福身子说道:“老奴见过甄小姐。”
孟长空面无表情地点头致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现在沈霁不在,这位嬷嬷来找他,难道是接受了什么指示?
“老奴姓余。”余嬷嬷似乎看穿了孟长空的心事,她认真地解释道,“方才少爷通知老奴,前来照顾甄小姐。”
原来如此。
孟长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摆手,站在一旁的杭柳替他出声道:“见过余嬷嬷,我家小姐才伤了喉咙,如今还说不出话来。”
杭柳正处在雌雄莫辨的年纪,也没有变声,音质虽是略微低沉些,但余嬷嬷并没有怀疑,反倒担忧的看过来:“甄小姐好生休息着,老奴这就去烧水。”
杭柳立刻拦住余嬷嬷,说道:“烧水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既然少爷让老奴来照顾甄小姐,甄小姐自然不必客气。”余嬷嬷看向孟长空笑道。
原本她脸上那道烧伤的疤看起来有些可怖,但此刻眉眼笑着,隐去畏惧后也变得和善起来,孟长空正目不转睛地打量余嬷嬷,不料与她四目相对,竟从眼眸之中看出亲近之意。
亲近?
孟长空心里生出疑惑,自己与她未从相识,亲近之情从何而来?
况且,一位年近半百的嬷嬷,虽为仆役,但在府中的地位比一般丫鬟要高,为何被沈霁派来照顾自己,还乐意做些杂役的活儿?
一连串奇怪的现象,让孟长空迷惑,只想找沈霁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