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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何意”
赵行沿有些好笑，“朕能有什么用意呢？如你所见，不过是教你君臣有别罢了。”
“陛下不要忘了……”张嗣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和咬牙切齿的意味。
赵行沿表情浮夸，讶异道：“哎呀，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张嗣音的视线移向赵行沿身侧立着的周跃，暗示赵行沿道：“微臣倒是想继续说下去，只是不知道陛下敢不敢让周跃统领知道！”
赵行沿突然沉下脸，沉声道：“你尽管放心说出来，看朕敢不敢让周跃知道，看朕会不会制止你。”
赵行沿明明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偏偏故作不知道，存心逗弄他的模样，真的是让他气极了。
既然如此，那赵行沿就别怪他！
张嗣音面容扭曲，当着周跃的面大声道：“陛下可别忘了自己中的沙秒之毒！”
奇怪的是，周跃对此似乎毫不惊讶。这让张嗣音隐约感觉到不妙。
赵行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从面前拿起一个瓷瓶，当着张嗣音的面轻轻晃了晃，“你是说这个吗？”
赵行沿竟然偷偷拿到了这个瓷瓶！这对张嗣音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将这瓷瓶放在暗格里，日日去查看一遍，就怕有人盗走。他从来没有想过，赵行沿会派人进府盗走这半瓶尾郁鬼香！
但是，这根本不足以击垮他。尾郁鬼香，岂是如此简单就能摆脱的这半瓶尾郁鬼香，能做什么呢？
张嗣音呵笑一声，“陛下果然是厉害，微臣佩服。只是陛下不要忘记了，尾郁鬼香三个月一续，这个瓷瓶里的尾郁鬼香只够一次使用。”
赵行沿将瓷瓶稳稳地搁在桌案上，冷笑道：“足矣。”
张嗣音顿觉失了力气，赵行沿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赵行沿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明明前段时间，赵行沿还表现得极有求生欲，连他刺杀魏王都未曾降罪！
他突然想起，记忆里那个小姑娘。命运让他们走到了现在的地步，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张嗣音满目怆然，“赵行沿，你可知道，我本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
“赵谕成杀了我爹，我一心为父报仇。怎奈势单力薄，无权无势，若是不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替我爹报仇！赵行沿，你不该恨我，这一切都是赵谕成的错！”
“一心为父报仇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心里究竟是更想报仇，还是更想要权势地位，你比谁都清楚。你有很多机会杀了赵谕成，你却不动手。”
赵行沿笑了笑，“况且……你怎么会势单力薄呢？风雅身后不是还有一个帮派吗？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为你做很多事情了。你又怎么可能无权无势呢？你不是早就投身幽般若，为幽般若朝廷效力了吗？幽般若王的国师，你说朕有没有说错呢？”
赵行沿不知道张嗣音究竟有没有将她已经中毒的消息告诉幽般若，也无从查证。当然，此刻审问张嗣音也没有意义，张嗣音一心复仇，怎么会说实话。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加固边境防御。
张嗣音了然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就是你不惜代价也要现在就杀了我的原因吗？”
“张嗣音，朕说过，没有人会甘心一直被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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