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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章怀宁跟着齐瑄到了郊外的一座破庙前。
按武侠书中的套路，破庙总是重要事件扎堆区，他对到这种地方能找到丐帮不怀疑，但是对夜晚破庙的诡异程度预期过低。
一阵阴风吹过，木质结构的门窗嘎吱作响，章怀宁跟着打了个寒战，这看起来好像倩女幽魂里兰若寺的场景啊。
想着想着，章怀宁停下了脚步。
齐瑄也随之停下，柔声道：“章兄若是不想进去，可在外面等我。”
“不用不用，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毕竟是我闯的祸。”在外面一个人等不是更可怕了，章怀宁紧走两步与齐瑄并肩，两个人都快挨到了一起。
齐瑄勾了勾嘴角，“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歹人，神辉门还不会嚣张到在此地动手。”
“章兄该不会……是怕鬼吧？”
章怀宁嘴上说没有，又往齐瑄那边靠了靠。
草地里扑棱棱飞起不知什么的生物，章怀宁一把抓住了齐瑄的手腕。
其实只有那一刻紧张，很快就意识到那大概是因为他们走过而受惊的鸟，但是还是由着自己去拉阿瑄，就当是因为害怕。
齐瑄低头看了眼他的手，笑道：“放心，即便有鬼，见了章兄也就不敢出来了。”
“因为我长得太吓人……吓鬼了吗？”
齐瑄故作一本正经地道：“是啊，他们见了章兄这只惊艳的画皮鬼，定会感叹你道行高深，竟然技艺如此精湛，肯定就不敢造次了。”
意识到齐瑄是在逗自己，章怀宁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聊斋的气氛一扫而空，他竟然开始希望再出现惊鸟或是蝙蝠一类的小动物，给他个再去拉阿瑄的机会。
这庙乍一看像是荒废了，仔细一看也没有完全荒废。
香炉中有一些未燃尽便熄灭了的香，主位的佛像身上的漆明显新一些，看来还是有人供奉的。
至于那佛像是什么，章怀宁左看右看也没认出来。他虽不信佛，以前旅游路过寺庙的时候也会进去上上香，有名的那几个还是认识的，但是面前的这个确实不眼熟。
他回头去看齐瑄，看他从怀中掏出两根红色的蜡烛，在佛像前点燃了起来。
烛光跳动着，古旧的寺庙像是睁开了双眼。
章怀宁好奇地道：“我们不是来找丐帮吗？这庙破败得好像连乞丐都不来了。”
齐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可以先在此处休息一阵。”
章怀宁把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蒲团从地上捡起来，拍拍土放在齐瑄旁边让他坐下，自己挨着齐瑄，一起靠在供桌旁。
昏暗的烛火下，章怀宁悄悄伸手想去抓住齐瑄的下摆，明明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对方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容易觉得放松。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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