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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晴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问：“怎么了？”
宁舒华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她几眼，说道：“虽然你是长变样了，痘痘不见了，皮肤白净了，个子也高了，但是我在人群里，一见你，就知道那是你了，气质一点都没变。”
云晴说：“那不是很好吗？我还是那个我。”
宁舒华摇了摇头，说：“这不一样，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你看，我就变化特别大。”
云晴认真地看去宁舒华的脸，宁舒华也带笑地看着她，她静静地等着云晴看。
宁舒华的脸上是精致无缺的妆容，像是全副武装的女斗士，无论从妆容、服装、又或者是她的发丝，以及微笑的弧度，都有种完美的感觉。
云晴看久了，甚至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几分虚假，这是好看的，但是没有温度的笑容，她像是披了一张叫做完美的皮。
打量完宁舒华的脸，云晴和宁舒华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神很深，看不见底，如果云晴想要继续望下去，心里就在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畏惧。
云晴连忙移开了目光，那样的眼神，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有的，她真的不像是当初那个她跟在身前的女孩了。
当年的宁舒华，也爱笑，她没有见过比宁舒华更爱笑的人。
那时她的笑声是清脆而爽朗的，能够透过笑声的频率感染听见的人，叫另外一个人也跟着笑起来。
那个时候的宁舒华，并不完美，总穿着学校那身粗重的校服，黑长的头发时常披着，但是在参加田径训练的时候，总是高高扎起。
云晴时常去围观宁舒华的训练，她跑动起来，那条高马尾就在她身后甩来甩去。
她也把云晴当成小弟，揽着她的肩膀，带着稚气，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说：“我以后要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为民除害！”
她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一个星期就说七遍，大家都听烦了。
但是云晴觉得宁舒华再厉害不过了，她把她从那些人的手里拯救了出来，那么厉害的舒华，一定能够做到的。
她会实现她的理想，成为一个像是他爸爸那样的人民警察，人家说起宁家的父女，会竖起大拇指说：这家厉害，父女俩都是警察。
可是，可是……云晴眼前的宁舒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她并没有成为她想要成为的人。
云晴眼底涌起泪意，宁舒华可不敢再让云晴这么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眼前这个小姑娘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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