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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可别想骗我，只要你用它，我就能感知到。”诺娅不放心道。
“放心吧，我绝对说话算话。对了，你还认识其它的神吗？交情如何？交情好的话，可以让他们一起来帮忙。”
诺娅撇嘴道：“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两个家伙。”
李然惊讶道：“这么少？我看过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不是有一大堆神吗？”
诺娅翻了个白眼：“那都是故事而已啦，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诞生于人类集体意志的存在，这种意志一定要强烈而集中。
简而言之，就是要有大量的信徒，信徒们统一而纯粹的强烈信念汇集在一起，才有了神的存在。
信徒数量不够的话，是无法诞生神的。
所以人类脱离蒙昧的原始时代后，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人口不断增加，集体的意识形态随社会形态不断发展，到达某个临界点之后，才有了神的诞生。
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一共只诞生了三位神。我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大胡子和一个光头。”
李然道：“你们关系怎么样，能叫他们来帮忙么？”
“用你的脑子想想也知道啊，我们当然是竞争关系。百年前，我跟那大胡子还打过一架。不过后来人类社会又继续向前发展，我们的信仰力来源越来越少，都不愿再起冲突，浪费神力了。那光头跟我的关系倒是不错，不过以他的个性，绝不会来帮你的。”
李然遗憾的摇了摇头，忽然察觉哪里不对，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
地球人口在近现代爆发式增长，论信徒人口的绝对数量，现在神圣教在世界范围内的信徒数量，比中世纪全世界的人口都要多，怎么会出现信仰力不足的情况？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后，诺娅摇头道：
“人数多有什么用，纯度不够就没有意义。
神学统治时代，人们普遍相信神的存在，可是近现代以来，科学逐渐占据主流，大部分人类都不再相信神的存在。
就算是我的信徒，大部分在心底里也不相信我的存在，只是拿我当精神安慰。
对神的存在本身产生质疑，对我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哪怕再多的信徒，也无法为我提供充足的神力。”
李然不解道：“你不会人前显圣，向世人显示你的存在吗？”
“我试过了，但是作用有限，消息被刻意封锁的情况下，这么做获得的神力，还不够补充我为此消耗掉的神力。
除非科学体系崩溃，否则我做什么都是徒劳。但是科学体系完备严密，又不断变化发展，即使是我，也无法对抗它。”
李然摇了摇头，按照她的说法，她或许不该称之为神，更像是旧时代人类落后的集体思想的凝聚物，又怎么会是不断发展至新时代的科学的对手。
好在科学并非一个具体的概念，否则也许会诞生新时代的神。
他起身准备离开，诺娅却叫住了他。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