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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之后，段朝屿就凭着抑制剂撑过剩下的发情期，程晔眼巴巴地趴在门外，愤恨每一次求而不得。
当然两人还记得，这次同居是为了什么，所以段朝屿绝大部分时间还是泡在书房里，程晔也尽量腾出时间陪着。
“我现在只能知道，对你腺体的改造，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但是论原因，我实在没头绪，别人对你腺体虎视眈眈，是因为你是顶级omega腺体，但是……只动手脚就把你完完整整放走了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们也没有完全放走不是吗？就像你说的，有人监视我。”
“对，放走你，让你好好生活，但是一直监视你。为什么？你就好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但是他们又要做什么实验？为什么要观察？难道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对你的腺体改造成不成功？”
“有可能，看看我腺体被改造后能不能正常生活。但是……不合理，这是一个很无聊又很耗时费力又满是缺点的实验。”
段朝屿换上一身休闲服端坐在书房沙发里，他此时戴上了一副银框眼镜，缓慢地翻着资料，这是他们公司的资料。
“我腺体唯一的变动就是，释放出的信息素与你的契合度变低，其他一点变化都没有。那么实验变量就是我和你的契合度，也就是他们想验证的东西，那实验从我们分开那一刻就应该宣告结束，但是他们选择继续观察，观察了六年，像阴沟里的老鼠悄无声息。若要看我腺体有无损伤，最多观察两三年。”段朝屿冷静地陈述着，字节里毫无起伏。
他继续道：“而且实验最忌讳的是什么？无关因素干扰。他们大费周章地找司机找医生找药，甚至顾洛都可能是安排好的，这么长的战线，就为了做一个无聊的实验，而且忽略了保护我的腺体。实验主体受损，那么得出的数据都不可靠甚至实验过程都可能出问题，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
程晔静静地坐在对面，听着他知识领域外的长篇大论，过长的头发掩盖着锐利的眼神，姿势和雨夜出现在段朝屿小出租屋里一样，但是多了股平静沉重的气场。
他不爱贴信息素抑制贴，那东西捂着后颈实在太闷了，所以他收敛了雪松，不让眼前那人受到惊扰。
“所以这个组织绝不是为了观察什么，而是……等待什么。”
“什么意思？”
“费劲周折对我下手，又极有耐心地跟着我，证明我对他们很重要，要么是在保护我，要么就是在等着我。至于等什么，我想就是我们要的真相。”
发情期的信息素本来就比平常浓郁，即使段朝屿贴上了信息素抑制贴也仍有浓郁的苦艾味扑出，取代书房原主人的松香，令房间的氛围苦涩得百转千回。
“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们应该从我的公司入手——研和药业。”
段朝屿把资料平摊开，扔在桌子上。
“它有问题，只是我习惯不闻不问，过一天算一天，不知不觉就过了六年。但是现如今我站的角度不同，那么……就有不对劲。”
停顿片刻的时间里，段朝屿突然脑袋里一阵刺痛，像是几根神经被生生地□□，短短几秒如同抽筋扒骨。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血色褪尽，眉头紧皱，手捂着脑袋，指尖深陷发中，指节用力得骨头都快凸出来。
“段朝屿？你怎么了？”
所幸疼痛很快过去，只是其中分秒难熬。他强装镇定，淡淡地说：“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
“难道是抑制剂副作用？”
“不知道，反正现在好了。”
程晔将要窜出去抱过段朝屿的身体将信将疑地落回沙发，他懊恼道：“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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