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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在我这里相互认识，真的是我的荣幸，我还是很喜欢成人之美的。”
“我尽量……”段朝屿攥紧手里的一次性水杯，压出了几道折痕，还好里面的水很浅。
“还有一件事……”
“什么？”顾洛微微前倾，表示自己很乐意排忧解难。
“我觉得……我最近会出现幻觉……”
“怎么了？”
“我会幻想出一个陌生的场景，然后我在里面看见过程晔……本来我以为是梦，但是这些场景在我清醒的时候也会从脑子里闪过……”段朝屿忧心忡忡地说着，“我是被程晔战士的经历影响了吗？他偶尔会和我说他在战场上的事，然后我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但是这感觉也不是……嗯……幻想？”
顾洛的笑容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大拇指开始摩挲着食指上因为写字产生的厚茧。
“什么意思？把自己代入战场？”
“其实我觉得不像是代入，这些片段荒谬而真实，感觉我真的陷入过枪战，真的见过程晔……”
“你确定不是梦太真实了吗？”顾洛语气冷上几分，追问的速度不知不觉地提高。
“我不确定，我觉得太无厘头了，但我又无法解释那种真实感，那种和足以以假乱真的梦不同的真实感。有点像……回忆……”
“够了！”
段朝屿被突然失态的顾洛吓到，眼神都晃荡起来：“问题……很严重吗？”
“很严重……”顾洛站起身，去把诊室的窗帘拉上，再走到段朝屿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是因为程晔的事情太焦虑。没关系，我可以为你催眠……很快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的……”
段朝屿没有追问，乖乖地配合，毕竟在他眼里，顾洛是个十分值得信任的人，不然以他的敏感，自己也不会把心里的真实想法通通袒露出来……
但是就是这种对他来说十分难得的依赖感，让他没有察觉顾洛的不对劲，也没有在乎直接用“催眠”这个草率的决定，明明一切都没有细说也没有专业地分析……
等到对段朝屿的“治疗”结束后，顾洛急躁地拨出电话，他冷冷地说道：“去查查程晔，不过他之前是个军人，你可能要动用‘内网’，要尽快。”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打电话提醒程晔先生回来做个心理治疗成果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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